他目光扫过方才陆蓉蓉,眼底满是疑云——
这角丽谯不仅容貌变了,连说话的语气、护着李莲花时的姿态,都和从前那个狠戾张扬的女子判若两人,她到底是谁?
待李莲花和方多病收拾碗筷的动静传来,笛飞声起身寻了个空隙,快步追上刚走到院角的陆蓉蓉。
他手臂一伸,便将人引到小院投下的阴影里,高大的身躯几乎将陆蓉蓉完全笼罩,周遭的空气都似染上压迫感。
陆蓉蓉下意识推了他一把,笛飞声却只是往后退了两步,喉间溢出低低的笑声,目光锐利如刀,直直锁着她:“陆蓉蓉姑娘,江湖上再精妙的武学,我看几遍也能摸清路数,可你……”
他顿了顿,语气里添了几分探究,“倒比武学还让我好奇,你究竟是谁?”
陆蓉蓉后背瞬间绷紧,指尖攥得泛白,强装镇定地转身要走,手腕却被笛飞声铁钳般的手扣住。
下一秒,男人高大的身影骤然逼近,温热的气息扫过她的脖颈,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宽大的手掌按在她肩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那力道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想走?”男人的声音贴着她耳侧落下,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粗粝质感,热气喷在敏感的耳廓,却让她浑身泛起寒意。
他身形再往前倾了倾,高大的身躯像一座铁塔,将陆蓉蓉完全罩在阴影里,连头顶的月光都被挡得一丝不剩。
陆蓉蓉挣扎着想抬步,后腰却被笛飞声的膝盖顶住,整个人被牢牢困在廊柱与他之间,连呼吸都变得局促。
“别装了。”笛飞声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淬了冰的刀刃,“你不是角丽谯。”
陆蓉蓉浑身一僵,喉间发紧,还想辩解,却被笛飞声更贴近的动作打断。
他鼻尖几乎蹭到她的衣领,语气里满是笃定:“她跟着我十多年,身上是蚀骨的野心和狠戾,眼里只有掌控一切的欲望。可你……”
他拇指猛地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与自己对视,语气里的压迫感几乎要将人碾碎:
“你护李莲花时,眼里会慌;被我拆穿时,手会抖。这种干净的怯懦,她从来没有。说,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