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你这样......我没办法专心。”吴雾的梨涡漫上火烧云,声音轻得像夏夜窗台上落下的露珠,清甜中满是羞意。
“我怎样?”江屿痞气地挑眉,黑瞳闪过戏谑,磁性的嗓音性感得要命。
“江屿.......你......我......手......”少女白皙的手羞窘得想挣开炽热束缚,却反被江屿恶劣地禁锢得更紧:“江同学,你靠太近了啦......”
这就叫近?江屿漫不经心地掀起痞笑,长腿抵住诊疗床滑轮,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压缩至零,“乖乖女怎么这么害羞?又不是没牵过。”
那、那是特殊情况......草稿纸上的几何图形在台灯下晕染成暧昧的暖橘,吴雾被圈在少年臂弯与诊疗床之间的姿势,让所有的数学符号都融化成浆果酱。
体育生特有的荷尔蒙透过黑色运动服熔铸成灼热的牢笼,彷佛在少女的蝴蝶骨烙下薄荷味的坐标。
特殊情况?江屿沙哑的嗤笑撩过耳蜗,掌心薄茧抚过吴雾羞得轻颤的纤细手指:“比如——瓷娃娃昨天半夜非要从特护病房的窗户,扑进我怀里?”
“江屿!”吴雾难得稚气的鼓起脸扁嘴抗议,手中的自动铅笔在草稿纸上划出歪斜的轨迹,少女发丝凌乱的模样像只炸毛的兔子,无意中带上几分撒娇意味的清冷嗓音像融化的雪水:“你......江同学!第、第十六题......步骤跳太多了......我还没有听懂......”
哪里跳步?江屿的薄唇宠溺地勾起,鹰眸扫视着草稿纸上的解题过程:“学生会主席是φ(x)的紧支集设定没听懂,还是分部积分后的余项处理?”
都、都是......吴雾凝视着江屿缀满星河的眼底,心跳的频率快得像七岁解出高斯求和公式时的草稿纸,密密麻麻写满失控的证明:“φ(x)的连续性条件需要先验证......还有余项收敛半径......这里想看详细的展开过程。”
江屿撑在她耳侧的手臂突显出迷人的肱桡肌线条,接过少女的笔在草稿纸上勾画出比标准答案更简洁的拓扑路径。
那些凌厉的数学符号突然有了生命,在吴雾的视网膜上跳跃着组成江屿说出‘我的瓷娃娃’时滚烫的呼吸。
暴雨不知何时转成缠绵的细雨,紫藤残瓣穿过未关严的窗缝,坠在两人交缠的衣摆。
墙上的挂钟逐渐走向零点,蝉鸣在窗外奏响新的函数。
而他们终将在黎曼猜想中相遇,把青春写成不可分解的质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