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我的靠近。”江屿骨节分明的掌心宠溺地抚过吴雾染透霞色的脸颊,少女的肌肤触感细腻如春雪,在他的触碰下泛起更深的红晕。
“我、我知道了......”少女清甜的嗓音被薄荷香的热浪卷着,音量几乎小到听不清。
吴雾纤弱的蝴蝶骨紧贴着江屿滚烫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沉稳有力的搏动。
江屿的每一次的触碰彷佛都在少女心尖上放火,吴雾感觉自己......几乎要溺死在少年暴烈又珍重的薄荷香里了。
“乖。”江屿的薄唇愉悦地勾起,带着点得逞的痞气。
他心满意足地圈紧少女,像终于拥有公主的巨龙。
时间在二人相拥的暖意中无声流淌,吴雾的鹿瞳忽然泛起薄雾,“哥哥......”
“那么......窗户限位器的证据链,就已经闭环了。”吴雾轻声说:“江同学之前在天台自称于2023年11月5日晚上八点十分在静波市立医院709病房,因为父亲说想要‘拥抱风’,而擅自拆卸了窗户的限位器。”
“当时其实是......误以为你在替江明远教授顶罪吧?”
吴雾有条不紊的分析,像手术刀般精准地剥离着谎言的血肉:“妈妈2020年担任市立医院新住院楼结构顾问,结合病房监控中江教授对妈妈说的‘就像你的新住院楼......可调节式限位器......唉......’,可以推断得知新住院楼的病房限位器是出自妈妈的设计。”
江屿颀长的身体沉默地倒进宽大的电竞椅里,圈着吴雾的手臂肌肉贲张出凌厉的线条。
少年在曲面屏的幽蓝光线映衬下,如同冰冷英俊的战神雕塑。
“妈妈在意外跌倒时扯松了限位器的固定栓,然后跪下求江明远帮她,是因为这是她自己申报的创新性数学建模设计。”吴雾并没有推开江屿,而是保持着半躺的姿势,从校服口袋中拿出自己的手机。
少女在互联网中查询出2020年静波市立医院新住院楼的工程验收报告,鲜红的‘优秀’评级刺痛江屿的视网膜:“如果上报这个意外,她主导设计的创新性限位器项目会出现重大瑕疵。”
吴雾回忆那个暴雨的午后,江屿在西侧楼天台低哑痛苦的声音——
那晚我去医院,告诉我爸,我会用他教我的东西,拿到cmo金牌。他握着黎曼猜想的手稿说,真正的数学家应该死在追寻真理的路上。......我爸想完整的拥抱一次风。
“哥哥2023年11月5日晚上抵达709病房的时候,江明远教授出于师生情谊,或者其他暂时无法推断的原因,最终选择无奈地替妈妈隐瞒,并没有告诉你吴熙弄坏限位器的这件事。对么?”
少女的胸口溢满心疼和酸楚:“江教授只是......语焉不详地表示,作为真正的数学家,他宁愿选择死在追寻真理的路上,也要守护数学的纯粹性。”
“而哥哥,当时不想让江教授被人议论为破坏医疗设备的数学疯子,所以......选择自己承担破坏限位器的事情,并且在11月6日申请维修709病房的限位器。”
“这才是......江同学高一的时候,因‘严重破坏公共财物’而被记大过的原因.....”
一滴滚烫的泪珠坠在少女手背,原来数学天才的眼泪,比一切标准答案都更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