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尽我所能,成为这个错误递归函数的终止条件,江屿。”吴雾纤细的指尖在少年掌心轻轻划动,勾勒着ζ符号的轮廓。
“如果哥哥今晚去找王东宇,成功让他‘消失’的概率是61.5%,但你自己因此入狱的概率是89.2%,重伤或死亡的概率是39.8%。”
“而如果选择等待法律,王东宇最终受到应有惩罚的概率,在张阿姨作证、暴龙指控、李队追查的前提下,是86.7%。而你可以完好无损继续你人生的概率,是100%。我相信这一定也是江教授的希望。”
“江屿,你的战场在数学的星辰大海,在篮球的荣耀殿堂,在未来的光芒万丈。而绝不应该终结在病床或监狱。”
窗外乌云散尽,金光如同利剑,飞越潮湿的空气,投射在客厅的大理石地板上,切割出温暖而斑驳的光影。
“成。”少年终于沙哑的吐出一个字,带着千钧的重量,“......听年段第一的。”
“谢谢哥哥。”吴雾瓷白的小脸漾开纯粹而欣喜的笑意,梨涡里盛满了蜜糖。
慵懒的痞气重新漫上江屿的眉梢眼角,他嗤笑一声,嗓音低沉:“傻瓜。”
阳光彻底穿透云层,将整个客厅照得明亮而温暖。
暴雨洗刷过的天空,蓝得纯粹而高远。
“江同学才是傻瓜。”吴雾轻声反驳,鹿眼里映着少年英俊得不像话的侧脸,“明明伤还没好,就想着去跟王东宇拼命。”
江屿用强健的手臂拉开阳台窗帘,漫不经心地回应:“拼命?他也配?我他妈是去讲道理。”
“用拳头讲?”少女勾起唇瓣。
“效果显着。”少年理直气壮。
吴雾终于忍不住被他逗笑,少女梨涡浅浅,眉眼弯弯。
厨房里飘出鲫鱼豆腐汤的鲜美香气,姜丝与葱花的辛香点缀其间,在厨房里咕嘟咕嘟地沸腾作响。
“张阿姨炖的汤......好像快做好了。”少女抬起水汪汪的眸子,询问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期待,“李队派人来接张阿姨做笔录,待会哥哥需要一起去警察局么?”
江屿痞气的挑眉,黑瞳里掠过戏谑,“怎么?瓷娃娃单独待着害怕?还是舍不得哥哥?”
吴雾的脸颊红得像是揉碎了最鲜艳的蔷薇汁液,纤长的睫毛像被风吹拂的蝶翼,却勇敢地没有移开视线,“......都是。”
“......哥哥在,我确实......更安心......”少女清甜的嗓音裹着雨后初霁的湿润:“所以也......有、有......有一点......舍不得。”
江屿的黑瞳里像是骤然被点燃了万千星辰,少年俯身逼近,薄荷的清冽与柑橘的甜香暧昧地缠绕,“年段第一学会撩哥哥了?”
“不、不是撩的......”吴雾有些不好意思地垂眸避开少年过于灼热的注视,在江屿指节间的纤弱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我是......实话实说。”
江屿宠溺的低笑,沙哑的嗓音里浸着被取悦的痞气,“行行行,我的宝贝是实话实说。”
“江屿你……”少女的声音轻软得像,再次被这个无敌亲昵的称呼惹得心跳过速。
话音未落,少年性感的薄唇已印在吴雾的眼皮上。
如同蝴蝶栖息于颤动的花瓣,一触即分。
却带着滚烫的烙印,直抵灵魂深处。
“乖,那哥哥就留下守着我的雅典娜。”江屿退开少许,黑瞳里是得逞的痞笑和深藏其下的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