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娃娃。”他屈起指节，抬起少女小巧的下巴，强迫她带着疑惑的清透鹿眼对上自己，“真的想和哥哥讨论‘装备’的运用场景？”
距离太近了。
近得吴雾能看清江屿瞳孔里自己清晰的倒影，近得能感受到他胸口衬衫下蓬勃心跳的震动，近得仿佛下一秒他性感的薄唇就能碾下来。
少女攥着蛋糕盒丝带的纤细手指无意识蜷缩，鹿眼里却依旧固执地闪烁着求知的光芒，“……我只是，想要弄清楚而已。因为我不明白，不符合康复需求的东西，为什么江同学的朋友们要特意送来？这不符合逻辑。”
“而且根据陈野同学的语气和上下文关联性分析，这些物品似乎与‘过夜’这一行为存在高度相关性。难道是一种……男生之间的......庆祝仪式？或者社交礼仪？”
庆祝仪式？社交礼仪？
江屿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
如果篮球社的白痴兄弟们听到这话，不知道会笑成怎样的一群疯狗。
盛夏午后的阳光透过客厅尽头的阳台玻璃门，在少年高挺的鼻梁上投下小片阴影。
“行，既然学生会主席这么好学，”他低下头，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耳廓，灼热的气息烫得她耳根瞬间红透，“哥哥就给你点提示。”
“大鹏的烟是......‘事后’放松的，石健的啤酒是用来助兴的，猴子送的‘装备’......艹......”
江屿垂眸看着吴雾纯粹到不染尘埃的眼睛，所有在擂台和街头学来的浑话都卡在喉咙里，烧得他舌尖发烫。
少年忽然嗤笑一声，闷笑里裹着点自嘲，又混着点无可奈何的痞气，“有些‘运动保护贴’……等——”
等我处理好所有的复仇，等我能堂堂正正站在你身边，等你真正明白什么是爱情里的亲密，等我确认自己能控制好那头野兽，不会在某个瞬间因为太想占有而把你弄哭……
“等cmo决赛后，我再慢慢教，恩？
他的黑瞳深不见底，里面翻涌着吴雾看不懂的暗流，像是暴风雨前压抑的深海。
cmo决赛后……
是关于吻的约定。
少女的脸颊后知后觉地漫上绯色，像金秋的红枫林。
她似乎隐约有些明白了，‘装备’和‘慰问品’，或许是与喜欢的人亲密有关。
是与接吻一样的亲密。
吴雾轻轻点了点头，心跳快得像是要挣脱胸腔，“......好。”
盛夏正好，青春年少。他们，来日方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