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燃烧蜡烛也会刺激呼吸道呀......
吴雾正思索着,却见江屿的手又往前递了递,骨节分明的掌心直接霸道地抓住她校服外套的袖子。
“或者,”少年磁性的嗓音简直像妙妙昨天闲聊时提到的——深夜电台里诉说着暧昧情话的dj,“瓷娃娃的手借我玩会?”
“!”
吴雾的水眸瞬间漾开羞恼的涟漪,她清澈的鹿眼努力瞪向江屿,试图传达抗议,“手……手怎么能‘玩’呀?江同学的表达......很奇怪......肢、肢体接触需要......遵循社交规范和个人意愿......”
殊不知在少年看来,这眼神湿漉漉的,像受惊的小兔,毫无威慑力,反而更让他想欺负。
“害羞什么?”江屿眸色骤然深了下去,他牵起少女细嫩的小手,裹着薄茧的指腹一寸寸抚过吴雾瓷白的掌心,“雅典娜的手,美爆了。”
“江屿……你......你流氓......松开我呀......”少女瓷白的小脸染上醉人的胭脂色,吴雾忍不住轻嚷,没被握住的那只小手紧张地攥紧了烟盒。
“摸个手而已。”
阳台的灯光在少年深邃的轮廓上投下阴影,将他桀骜不驯的侧脸渲染得愈发危险迷人,“又不是没碰过。怎么就吓到了?”
“......不、不是被吓到......我不怕哥哥......”
吴雾本能地咬住下唇,被少年吮吸过的指侧似乎又灼烧起来。
少女仰着脸,清凌凌的鹿眼里蒙着雾气,眼尾洇着红,像揉碎的花汁。
她感觉自己简直就是一片被放在文火上慢慢炙烤的黄金芝士,从内到外都软得一塌糊涂,似乎要融化在江屿炽热的注视里。
但骨子里的倔强还是让她努力开口,试图解释清楚自己的心态,“我只是......是不习惯……变量失控。”
“而且......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看到江、江屿......就会......觉得不好意思......思维也变得......变得不清晰......不太像自己平常的样子......”
地下拳王在腥风血雨中杀伐果断的心脏,在吴雾结结巴巴却保持一贯清晰逻辑的陈述中,忽然柔软得一塌糊涂。
“无所谓的。”阳台晚风卷过少年额前墨色碎发,楼下的路灯在他眼里碎成摇晃的金斑,将黑瞳中的宠溺淬得危险又迷人。
“吴雾,你心跳得乱七八糟的样子——”江屿低沉的嗓音里揉进了点得意的痞气,“我他妈喜欢得要命。”
吴雾蓦然抬起鹿眼,直白的情话将少女往日规律的心跳撞得愈发支离破碎。
“傻瓜。”少年极其温柔地将他的瓷娃娃圈进怀抱,“呐,我以前说过的吧?”
“在我这,你可以只是吴雾。”
“所以无所谓啊。喜欢就是喜欢,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不需要和平常一样。”
“不习惯就慢慢习惯,我陪你一起习惯。”
“习惯不了也无所谓,反正只要你不反对,老子就会做我乐意的事。”
“你要是反对,就随便你怎样都好。”
“谈恋爱不用你操心,也不需要你思考。”
江屿勾起薄唇,笑容里带着点野性的纵容和罕见的无可奈何,
“因为雅典娜做什么都对,我他妈早认栽了。明白吗?”
“……”吴雾纤细的喉管像是被一团柔软的棉花堵住,发不出任何音节。
认栽。
两个字从桀骜不驯又骄傲狂妄的少年口中说出,从在弱肉强食的野蛮丛林中脱颖而出的zeta口中说出,比少女任何曾经听过和在《校草饲养手册》上看过的海誓山盟都更具冲击力。
于是,
下一秒,
吴雾学着江屿曾在‘极速’网吧‘矩阵’包厢里舔吻自己锁骨前樱花疤痕的动作,
踮起脚尖,
含住了少年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