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瞪大了眼睛，手里的汤勺差点掉锅里：“这……这岂非扰乱了轮回秩序？”
“秩序？”陈凡笑了，“我们现在干的就是重塑秩序的活儿。再说，又不是白给，收费的！用阳间的钱，或者……用他们的‘正面情绪’‘美好记忆’来换也行！这些东西在阴间也是硬通货吧？”
（心理活动： 对！情绪和记忆也是资产！可以把阳间过剩的负面情绪回收，把稀缺的正面情绪拿来抵押放贷！）
孟婆被陈凡这天马行空的想法震得半晌说不出话，但仔细一想，似乎……并非完全没有操作空间？她犹豫道：“配方调整……需要耗费大量灵材，而且需要试验……”
“批了！”陈凡大手一挥，从账簿里划出两千幽冥通宝，凝聚成一块小小的玉牌，丢给孟婆，“这是前期研发经费！尽快拿出样品，先在阴间内部员工中做一下用户体验调研！我们要打造高端品牌，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忘忧阁’，以后还要开连锁店，线上线下同步销售！”
孟婆握着那块蕴含着精纯阴气的玉牌，感受着里面实实在在的通宝，原本的抵触情绪瞬间消散了大半。打工嘛，给谁打不是打？这位新老板虽然想法离谱，但至少……给钱爽快？
“老身……领命。”孟婆收起玉牌，端着锅，身影缓缓消失，估计是回去研究“轻享版”配方了。
打发走孟婆，陈凡摸了摸下巴，目光又投向账簿。
（心理活动： 光靠卖汤水来钱还是太慢。得搞点金融创新……对了，托梦！）
阳间子孙给先人烧纸钱、祈求托梦，这是刚需啊！但以前的托梦业务效率低下，沟通不畅，经常出现“信号不好”、“梦境模糊”、“诉求传达错误”等问题。
陈凡再次拿起一张符纸，开始书写：
【业务开发指令：即刻启动“精准托梦”项目。成立“阴阳通讯事业部”。】
【项目要求：利用梦貘权能及现有阴间通道，搭建稳定、高清、低延迟的托梦网络。提供“标准梦”（单向传达）、“视频梦”（双向可视沟通）、“定制梦”（场景模拟，如在家吃饭、指导作业等）三种套餐。收费标准按梦境时长、清晰度、交互复杂度阶梯定价。支持冥币、阳间货币（需转换）、以及……以阳间部分“未来运势”或“健康额度”作为抵押的信用支付。】
写完后，再次摇动铃铛。
这一次，出现的是一个蜷缩成一团、似猪似象、周身环绕着梦幻气泡的生物——梦貘。它似乎还没睡醒，迷迷糊糊地看着陈凡。
陈凡直接把业务指令拍在它面前：“别睡了，起来干活。把这个‘精准托梦’业务搞起来，你当技术总监。搞好了，给你分成，业绩好还能减免你的欠债。”
梦貘眨了眨巨大的眼睛，消化着符纸上的信息。当看到“分成”和“减免欠债”时，它那梦幻般的眼眸里顿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彩！
“呜——！”（没问题！老板！）
它发出一声兴奋的低鸣，卷起符纸，周身气泡炸开，化作一道流光钻回了账簿之中。显然，对于这只嗜睡又欠了一屁股债的梦貘来说，没有什么比“赚钱减债”更能激发工作热情的了。
看着接连两个项目上马，陈凡满意地点点头。他靠在椅背上，开始构思更多的“业务蓝图”。
（心理活动： 还可以搞“阴间物流”，加快纸钱、供奉的配送速度，开展“即时达”服务，收取加急费……）
（心理活动：“灵异保险”，承保阳间人士遭遇低阶灵异事件的身心损失，保费可以用“惊吓情绪”支付……）
（心理活动：甚至……可以把一些边缘的、不重要的权能，打包成“阴间理财产品”，卖给那些有钱没处花的阳间修行者或者特殊机构？）
他越想越觉得前途“钱”途光明。虽然世界重启的危机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但换个角度看，这何尝不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垄断阴阳两界资源的商业机会？
“阿雅。”陈凡忽然开口。
“啊？在！”正在默默吸收源石力量的阿雅抬起头。
“交给你个任务。”陈凡看着她，目光认真，“你心思细，感知强。以后，你就做我的‘特别审计助理’，主要负责监督这些新业务的运营，尤其是资金流向和权能使用情况，防止那帮老家伙中饱私囊或者搞小动作。发现问题，直接向我汇报。”
阿雅先是一愣，随即小脸变得严肃起来，用力点头：“嗯！陈凡大哥，我一定看好我们的……公司！”
陈凡笑了，这次是发自内心的笑。他站起身，走到大厅边缘，望着穹顶上那不断流动的数据流。
阴间首富之路，就从这间小小的董事会大厅，从这卖汤水和托梦的业务，正式开始了。
他仿佛已经看到，无数的幽冥通宝、阳间财富、情绪能量、乃至众生的命运丝线，正如同百川归海般，向着这里汇聚。
而他要做的，就是张开名为“债务”的巨网，将这些一切，尽数捕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