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信和一笔不小的邮资再次交给邮差。这一次，他期待着更积极、更有建设性的回应。
随后，他让王福贵带着少量冥钞和一部分普通物资作为样品，再次前往丽景苑和纺织厂。
对丽景苑的刘猛，策略是加深合作。王福贵带去了更多的医疗包和一部分食物，换取了丽景苑收集到的一些关于周边诡物活动的零散信息，以及他们用不上的、但可能蕴含微弱能量的奇怪物品（如某些变异植物的根茎、沾染了诡物气息的石头等）。陈凡不在乎这些东西现在有没有用，他要的是建立一种“黄泉收购一切”的认知，并拓宽物资来源。
对纺织厂的铁拳和火蛇，策略则是兑现承诺和进一步捆绑。王福贵带去了上次交易约定的一部分分红（冥钞），并提出了新的合作建议：由黄泉集团提供冥钞和部分武器（从沃尔玛缴获的复合弩），雇佣纺织厂的人，有组织地清理周边零散诡物，搜集特定物资，按成果支付冥钞报酬。这相当于将纺织厂初步变成了黄泉集团的外包行动队。
火蛇对此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他们渴望冥钞，但自身实力有限，不敢进行大规模探索。有了黄泉的“硬通货”支持和武器援助，他们的胆子和行动能力都会大增。
资本的触角，以沃尔玛为中心，开始更有效率、更具侵略性地向外延伸。冥钞的流通，开始像病毒一样，感染着这片区域的生存逻辑。
然而，就在王福贵从纺织厂返回，向陈凡汇报合作进展时，他带来了一个不起眼，却让陈凡心头一紧的消息。
“老板，回来的时候，我好像…感觉被人跟踪了。”王福贵有些不确定地说，“不是丽景苑的人，也不是纺织厂的人，更不是诡物…就是一种感觉，好像有双眼睛在暗处看着我，但我回头什么都找不到，连老李大人（他对老李的尊称）都没发现异常。”
陈凡眼神瞬间锐利起来。老李都没发现？要么是王福贵的错觉，要么…对方的隐匿手段极高明！
他立刻让老李和阴兵队长对前哨站外围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排查，一无所获。
仿佛那只是一个幽灵般的错觉。
但陈凡不敢大意。地底的威胁还未解除，暗处又似乎出现了新的窥视者。这让他想起了银行信中的提示——“对立阵营”。
他站在加固后的裂缝旁，看着那道幽深的黑线，又想起王福贵描述的“无形的注视”。
负债的压力，地底的定时炸弹，暗处的眼睛…危机从四面八方涌来。
但他手中的资本，就是他最强的武器，也是唯一的破局之道。
“加快物资变现速度。”
“提高招募觉醒者的筹码。”
“尽快摸清地底那东西的底细…”
陈凡低声自语，眼中闪烁着冷静而坚定的光芒。
狂欢属于敢于负债和冒险的人，而寂静中的阴影，终将在资本的强光下无所遁形——他希望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