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浒幸存者:大明中兴第一战神

第99章 崇祯召见

终于,风尘仆仆的王靖远抵达了北京城。高耸的城墙,熙攘的人流,彰显着帝都的繁华,但那繁华之下,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与躁动。

他按规矩入住驿馆,沐浴更衣,等待着宫中的召见。

次日,宫中有旨,宣参将王靖远平台觐见。

跟随引路的太监,穿过一道道宫门,走过长长的宫道,王靖远的心绪反而渐渐平静下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调整着呼吸,将状态调整到最佳。

平台之上,晨光熹微,紫禁城的琉璃瓦在初升的朝阳下泛着金色的光泽,却驱不散这深宫高台之上的凝重气氛。

年轻的崇祯皇帝身着常服,负手而立。他身形略显单薄,面容清瘦,眉宇间带着挥之不不去、如同这北京城春日风沙般的忧色,眼底深处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与疲惫。几位阁臣与兵部要员肃立两侧,官袍肃整,神情紧绷,目光复杂地齐刷刷落在正稳步走上平台的王靖远身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紧张,仿佛每一次呼吸都需格外用力。

“臣,锦州参将王靖远,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王靖远走到御前适当距离,整了整并不存在的衣袍褶皱,旋即按规行大礼,声音洪亮沉稳,在寂静的平台上回荡,姿态恭谨至极,头颅低垂,目光落在身前冰冷的金砖地面上。

“平身。”崇祯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挥之不去的疲惫,如同久经磨损的丝帛,却依旧努力维持着天子的威仪与高度。他微微抬手,动作间带着一种与他年龄不甚相符的沉重。

“谢陛下隆恩!”王靖远应声而起,动作干净利落,旋即垂手侍立,眼观鼻,鼻观心,姿态谦卑,但腰杆挺得笔直,显露出武人特有的风骨。

崇祯皇帝踱近两步,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上下打量着这位来自前线的将领。王靖远的面庞被边塞的风霜刻下了痕迹,肤色黝黑,但一双眸子却亮得惊人,透着沉稳与坚毅。“王卿,”崇祯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朕闻你在锦州,练兵有方,屡挫虏锋。前线奏报,朕亦曾披览。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有名将之姿。”皇帝的赞誉带着试探,目光紧紧锁住王靖远的反应。

王靖远心头一凛,深知天威难测,谨慎回答道:“陛下谬赞,臣愧不敢当。锦州小挫敌锋,此皆赖陛下天威浩荡,将士们浴血用命,臣不过恪尽职守,尽人臣之本分而已,实不敢居功。”他的话语谦逊,将功劳尽数推予皇帝和士卒。

“本分?”崇祯轻轻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气莫名。他转过身,望向平台之外层层叠叠的宫殿脊兽,背影显得有些孤寂,“如今国事艰难,中原流寇肆虐,如蝗如蚁;辽东未平,建虏虎视眈眈,实为朕之心腹大患。朕夙夜难寐,所思所想,皆是社稷安危。”他顿了顿,霍然转身,目光再次灼灼地盯住王靖远,声音陡然提高,“朕想知道,以你之见,辽东之事,何时可定?朕要听你的实话!”

这个问题,如同出鞘的利剑,极其敏感,也极其危险。说快了,是轻狂无知,邀功媚上;说慢了,是畏敌如虎,庸碌无能。平台上的几位阁臣,如温体仁、周延儒等人,也都屏住了呼吸,眼神闪烁,等待着王靖远的回答。这不仅是问策,更是一场对忠诚、能力与胆识的考校。

王靖远感到后背瞬间沁出一层细汗。他心念电转,脑海中飞速闪过自己对明末局势的认知、对后金内部矛盾的了解,以及对现有军事力量对比的分析。他知道,按部就班、老生常谈的回答,无法打动这位已然焦头烂额的年轻皇帝,也无法扭转大明在辽东的颓势。必须下一剂猛药!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平台上凝重的空气都吸入肺中,随即抬起头,目光坦然,迎向崇祯皇帝审视的眼神,那目光中带着无比的坚定,甚至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朗声道:

“回陛下!若朝廷能始终信任边将,不从中制,粮饷器械保障无虞,不使前线将士饥寒交迫、械劣弹缺,前线将帅得以专心御敌,不必担忧朝中谤议、后方掣肘!如此,上下一心,三军同力!臣,愿以三年为期,必为陛下,收复辽东全境,犁庭扫穴,献俘阙下!”

“三年?!”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不仅崇祯皇帝猛地怔住,身体微微前倾,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连两侧一直保持沉默的阁臣与兵部要员也都瞬间哗然,面露惊容,彼此交换着震惊的眼神!如今辽东局势,自袁崇焕事后,能勉强守住宁锦防线已属不易,朝廷每年投入巨额辽饷,却难见大功。收复全境?而且是三年?这简直是痴人说梦,狂悖至极!

“王靖远!你好大的口气!”一名须发皆白、身着绯袍的老臣忍不住踏前一步,出声呵斥,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可知军国大事,非同儿戏!辽东经营多年,耗费钱粮无数,尚只能维持守势。你区区一参将,安敢在陛下面前口出狂言?三年复辽,凭何保证?若届时不成,岂非徒耗国力,贻笑天下?!”他是兵部尚书,深知其中艰难。

王靖远却毫无惧色,面对重臣的斥问,他身形挺立如松,目光依旧牢牢迎着崇祯皇帝那复杂而锐利的审视,声音愈发铿锵有力,如金铁交鸣:“陛下!诸公!非是臣狂妄无知,信口开河!建虏虽强,然其究其根本,不过一隅之地,人口寡少,内部亦有纷争,贵族倾轧,并非铁板一块。其地处苦寒,资源匮乏,久战之下,其国力必疲!反观我大明,地大物博,人口亿万,据有坚城利炮,若能摒弃旧弊,编练新军,革新战法,稳固防线,步步为营,挤压其生存空间,同时外联蒙古诸部,晓以利害,断其臂膀,内修政理,巩固根本!三年之内,必可见功!此绝非虚言!若不成,臣甘当军令,愿献此头于军前!”

他的话语铿锵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和决绝。这不是空口白话,而是基于他对历史走向的了解和现实实力的评估,给出的一个极具冲击力,却也并非完全没有可能的承诺!

崇祯死死地盯着他,眼中光芒闪烁。三年复辽!这个许诺,对他这个被内忧外患折磨得心力交瘁的年轻皇帝而言,诱惑力太大了!他需要胜利,需要这样的强心剂!

沉默,在平台上蔓延。几位阁臣还想说什么,却被崇祯抬手制止了。

良久,崇祯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激动:“好!王卿有此壮志,朕心甚慰!朕便信你这一次!”

他转身,对随侍太监道:“取尚方宝剑来!”

片刻,一柄装饰华贵、象征着无上权威的尚方宝剑被呈了上来。

崇祯亲手拿起宝剑,郑重地交到王靖远手中:“王靖远,朕赐你尚方宝剑,许你便宜行事之权!望你牢记今日之言,秣马厉兵,早日为朕平定辽东!”

“臣!叩谢陛下天恩!定当肝脑涂地,以报陛下!”王靖远双手接过那沉甸甸的宝剑,心中亦是波澜起伏。这柄剑,是机遇,更是沉甸甸的责任和催命符!

觐见结束,王靖远捧着尚方宝剑,退出平台。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再无退路。三年之约,如同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督促着他必须更快,更强!

他没有在京师过多停留,谢绝了一切宴请和拜访,次日便带着亲兵和那柄象征着皇权与压力的尚方宝剑,踏上了返回辽东的归途。

怀中,那件带着草药清香的护心甲紧贴着胸膛;心中,那支托付出去的银簪和“早去早回”的叮嘱萦绕不去;手中,是决定他未来命运的尚方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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