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他声音不高,却有种奇特的魔力,让林雨有些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慢慢挪动脚步。
等那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江言才重新站直,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关节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他回头瞥了眼意识之种,嘴角勾起一抹没什么温度的笑意:
“走吧,该去‘运动运动’了。”
深夜的老旧居民楼里,醉汉骂骂咧咧的踹门声惊亮了声控灯。
林大强拎着酒瓶晃到巷口时,一个麻袋突然从天而降,把他罩了个严严实实。
哪个龟孙嗷!
拳脚的闷响混着酒瓶碎裂的声音惊飞了墙头的野猫。
江言拽着麻袋口把人往墙上抡,嘴里还哼着开心的小调,脚下踹得毫不留情。
“最后一记——断子绝孙脚!”
江言看着麻袋里瑟瑟发抖的人影,突然收住了脚,笑眯眯地凑近,压低声音语气危险。
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要留条后路,你说是吧大叔?
麻袋里的人疯狂点头,生怕慢了一秒又要挨揍。
江言非常满意地点点头:“很好。既然你这么懂事,这一脚我就不踢了。”
砰!
他话音刚落,却是一记更狠的直拳砸在麻袋上。
“说好的不踢呢?”麻袋里传来含糊的哀嚎。
“我确实没踢啊,”江言无辜且理直气壮地甩了甩手腕,“这用的是拳头。”
天刚亮透,某公司大厅的地砖上,江言正毫无形象地耍赖。
“救命啊!要出人命了!管事的死哪去了!”
他扯着嗓子干嚎,引得几个保洁大妈抡着拖把围观。
玻璃门地滑开,穿黑西装的男人阴着脸逼近,推了推反光的镜片:
“江先生,您再嚎半句,我不介意让您声带永久休假。”
“天地良心!”
江言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一把薅住对方裤脚就往上蹭,“家暴了!孩子都被亲爹揍成肉饼了!”
——
十分钟后,锈迹斑斑的铁门被江言踹出惊天巨响。
门板一声砸在地上。
客厅里,醉醺醺的男人正揪着女孩的头发往墙上撞。
“大叔!家暴犯法啊!”
江言冲进客厅,顺手抄起茶几上的鸡毛掸子舞了个剑花,“知不知道什么叫未成年人保护法?”
醉汉喷着酒气把啤酒瓶往地上一摔:“我管自家闺女关你屁事!”说着抡起板凳就要砸。
江言一个鹞子翻身躲到盆栽后头:“场外支援!我申请场外支援啊!”
酒气熏天的拳头挥到半空,突然被一只机械臂轻飘飘架住。
“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四十三条”话音未落,钢铁五指骤然收拢,骨骼碎裂声混着惨叫炸开。
瓷白的面孔上焊着永恒的微笑:
“殴打他人或故意伤害他人身体,将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并处二百元以上五百元以下罚款”
她抡起金属胳膊将男人掼到墙上,墙体顿时裂出蛛网纹。
“如果构成轻伤以上,”微笑小姐边说边利落地掰断男人另一只手腕,清脆的骨裂声伴着她的轻笑,“可是要坐牢的哟~”
意识之种钻出来吐槽:这台词和动作完全不搭啊喂!
江言猫腰躲过飞来的拖鞋,对种子嘿嘿一笑:“这种时候就别在意细节了,以暴制暴才是最爽的。”
江言正嘚瑟呢,一扭头发现微笑小姐已经把犯人当保龄球往门外滚,吓得他魂飞魄散,扯着嗓子就喊:
“手下留人!留活口啊姐姐!”
警笛声由远及近,微笑小姐优雅地掏出手帕擦净指缝血迹,扭头冲江言眯起了机械眼。
待警车押走那个惨叫不断的男人,江言蹲下,跟惊魂未定的小林雨大眼瞪小眼。
警笛声远去,江言脚底抹油刚想开溜,后颈突然被冰冷的机械爪一把扣住。
“江先生,现在,该聊聊您的事了。”微笑小姐的声音依旧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