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维也纳分部大楼……?!”
“它真是……气派极了!如此光洁简约的墙面……就像是一栋现代艺术的神庙!”
对于幼年待在福利院,长大后长居在与世隔绝小岛上的马库斯来说,光是见到这样的建筑就已经够让她心潮澎湃了。
“唔,我读得出……不同形状与材质之间互相对比衬托……这位叫奥尔布里希的先生在设计时一定倾注了很多心血在其中……”
“卡尔先生,在这里办公的体验一定十分愉快吧!”
学生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难掩的兴奋,由衷地为能在这里生活的人感到庆幸。
“啊?不不,这是分离派之家。”
可是对于自诩绅士的卡尔来说,这栋建筑并不比路上偶遇的死老鼠更让人感到抗拒。
“就是那些在咖啡馆大放厥词的青年艺术家们的聚会圣地。他们呼吁艺术要从传统中分离,在我看来更像是与人类生活分离。”
“里面也没有什么愉快的,只有令人费解的画作和神经衰弱的疯子。但人们没完没了地参观分离派,还有分离派的分离派,就像有丝分裂的蝾螈在繁衍……”
“我们历史悠久的分部入口是在左边,请稍稍移步……”
顺着他的指引,可以看到巨大的戈连伫立在门口。
“瞧,你们刚刚也遇到了。这是我们维也纳最忠诚、最可靠的守卫骑士——全凭术式驱动的戈连巨像,欧洲神秘学复兴以来的巅峰之作!”
“1662年,一个来自伦敦的宫廷神秘学家将它进贡给了皇帝。几个世纪来,它一直忠诚地守护帝国……”
“啊!是您!”
突兀且兴奋的招呼打断了卡尔即将开始的喋喋不休,戈连的阴影里探出一个身影。
“……嗯?”
忽然出现的陌生人让马库斯往辰溪身后微微一缩。导师的叮嘱依旧有效,她并没有在此刻用神秘术阅读眼前的男人,即使她感觉到了疑惑。
只是面对忽然变得有些依赖他的马库斯,辰溪却没有丝毫怜惜,迅速地就将她推了出来:
“马库斯!”
“嗯?怎么了,辰溪先生。”
被叫到名字的小海鸥忽然扭头看向辰溪方向,一瞬间的可爱暴击让他不得不抬手遮住双眼,以挡住那张脸上散发出的光芒。
“嗯?”
马库斯歪头,辰溪倒地,只是在彻底死掉之前,他还是将一个盛着金色液体的小瓶子交到马库斯手中,交代到:
“这是之后可能会用上的东西,发生什么突发状况只要扔出去就行。”
“这是,没在基金会记录中看到过的神秘学用具吗?!这么珍贵的东西,交到我的手中,真的可以吗?”
显然初次执行委外任务的学生忽然被委以重任,其中代表的意义让她既感到兴奋又有些惶恐。
“当然可以啊,毕竟马库斯超级可爱不是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是这样的理由让自己获此殊荣,但是忽然被人这样直率夸奖,还是让她的脸颊霎时间染上一层诱人的绯色。
“那……那辰溪先生要干什么呢?”
被如此问道,辰溪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容,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上做出噤声的手势。
“哼哼,那当然是……”
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身影就这样在马库斯的面前渐渐消散,连同下半句话一起,彻底失踪。惊得她马上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可是这一下就连辰溪最后稀薄的幻影也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连“阅读”也读不出任何神秘术的痕迹,只有手上还微微散发出灼热温度的玻璃瓶提醒着她,刚刚辰溪确实实实在在地站在自己面前。
不过也幸好海因里希吸引了霍夫曼和卡尔的注意力,让他们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小小插曲。
“尊敬的斯卡比亚先生,向您致敬!您的小儿子塔米诺还好吗?听说他与未婚妻的感情之路并不通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