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警员激动地站起身来,手指直指报纸和卷宗。
“包裹上的指纹清清楚楚,银行的流水明明白白,总不能说,是有人故意栽赃他吧?”
卓文君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猛地站起身,大步走到门前。
“砰”的一声,一脚踹向大门,力道之大,让整个办公室都微微一震。
随即,他快速锁上办公室的门。
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盯着年轻警员:“把嘴给我闭上!”
“这时候乱说话,只会给案件添乱!”
就在此时,卓文君余光一瞥,敏锐地捕捉到年轻警员手指的方向。
顺着那根颤抖的指尖望去,他的目光,如利刃般刺向报纸上,那张新晋大律的照片!
正是那位接下“徐立东案”的年轻律师。
卓文君的眉毛瞬间沉了下来!
“竟然是他……”
卓文君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死死盯着那张意气风发、从容不迫的脸。
年轻警员注意到上司的异常,小心翼翼地补充道:“老大,听说这位律师,刚从国外回来,专攻刑事辩护……”
“专攻刑事辩护?”
卓文君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我看,他是专攻‘为罪犯脱罪’吧!”
刚从饭局脱身,周数的私人电话,便如催命符般响个不停。
听筒里,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周数!你丫还要拖到什么时候!”
“不,我那案子到底要怎么着啊?您倒给个准信儿啊!”
周数不耐烦地将手机拿远,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
冰镇运动饮料,顺着下巴滴落在衬衫领口,留下深色水痕。
他扯松领带,顺手关掉了跑步机,任由手机在桌上震动。
第二天一大早。
周数盯着“淸榆村拆迁案”的卷宗,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太阳穴。
最终抓起手机,主动拨通了竹剑扬的号码。
“证据链还有缺口。”
他声音低沉,带着熬夜后的沙哑。
“你提供的名单,需要逐条核验。”
停顿片刻,他直入主题。
“这案子需要跨部门协作。”尾音微微下沉,“最好,能找到能打通关节的人。”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竹剑扬突然压低声音:“那有点悬。”
“你不知道,现在赵石峰官运亨通,在咱们这小县城,已经只手遮天了!”
“我跟你说,你别怪我催你催得急。”
竹剑扬的声音里带着焦急,又了解周数的脾气,连忙解释着。
“我们家被侵占拆迁款的房子,是我爷爷奶奶的。”
“我总不能让两个老人,天天着急上火的,净操心这事儿啊,是不是。”
然而周数却以近乎冷酷的平静,打断了他。
“作为你的代理律师,我必须明确告知:情绪化陈述不构成有效证据。”
他摁下免提,将手机扔在桌面上。
染着污渍的衬衫被缓缓脱下,露出精瘦的腰线。
紧接着,一件崭新的备用衬衫被套上,动作流畅得如同在完成某种仪式。
“我跟你说这些,不是要你哭诉委屈。”
他指尖划过平板电脑屏幕,点开一个加密文件夹。
“而是想问你一件事儿。”
“为什么我动用了所有资源,却始终查不到刘新成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