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桃林深处的雾气还未散去，顾白飞就已经站在了青石旁。指尖刚触到冰凉的石面，一股熟悉的暖流便顺着经脉游走，瞬间驱散了大半困意。他闭上眼睛，按照梦里洛悦溪教过的法门引导灵气，丹田处的暖流像颗小火种，随着呼吸缓缓膨胀，那些与洛悦溪、莫紫凝在灵脉旁相拥修炼的画面，此刻清晰得仿佛就在眼前。
“呼——”他吐出一口浊气，周身泛起淡淡的灵光。修炼了半个时辰，天际泛起鱼肚白，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桃林。肩上的柴刀沉甸甸的，却比不上他心里的决心——今天要多砍两捆柴，再去河里捕几条大鱼，这样才能尽快凑够银子。
山路崎岖，晨露打湿了他的裤脚，割草的荆棘划破了手掌，他却浑然不觉。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梦里的细节：莫紫凝曾用灵泉汁液帮他温养经脉，此刻体内的灵气流转，竟真的有类似的温润感；洛悦溪教他的吐纳术，能让灵气与自然共鸣，现在他砍柴时挥刀的动作，都不自觉地契合了灵气运转的节奏，效率比往常高了不少。
“白飞，这么早就砍柴啊？”路过的村民笑着打招呼，“看你这劲头，不像往常总犯困的样子了。”
顾白飞咧嘴一笑，抹了把额头的汗：“早点砍完，还能去河里捕鱼呢。”他不敢说修炼的事，也不敢说梦里的姑娘，只能把这份动力藏在心底。
中午的太阳毒辣，顾白飞扛着两捆沉甸甸的柴，往镇上的柴铺走去。肩膀被压得通红，困意像潮水般涌来，他咬着牙，默念着洛悦溪教的清心咒，丹田处的灵气流转一圈，困意便又淡了些。“再坚持一下，”他对自己说，“等凑够了银子，就能安心修炼，说不定还能想起更多和她们有关的事。”
柴铺老板掂了掂柴的重量，给了他八十文钱。顾白飞小心翼翼地把钱揣进怀里，又马不停蹄地赶往河边。渔网撒下去，他坐在石头上，借着休息的间隙，再次引导灵气运转。阳光洒在身上，灵气与阳光交融，丹田处的暖流愈发充盈，他甚至能隐约感觉到，体内的经脉比以前宽阔了些。
傍晚时分，顾白飞提着满满一桶鱼回到镇上，卖给鱼贩，又赚了五十文。加上之前攒的，已经有一百三十文了。他攥着钱，心里既高兴又着急——离一两银子（一千文）还远着呢。
路过药铺时，他想起奶奶的咳嗽病，犹豫了一下，还是买了两文钱的甘草。回到家，奶奶正在灶房忙活，看到他手里的甘草，眼眶一红：“你这孩子，赚点钱不容易，还想着我。”
顾白飞挠了挠头，笑着说：“奶奶，我身体好着呢，您别担心。”吃过晚饭，他借口去院子里喂鱼，悄悄溜出家门，再次奔向桃林。
月光下的青石泛着柔和的蓝光，顾白飞盘膝坐下，灵气顺着指尖涌入体内。这一次，梦里的画面更加清晰：洛悦溪坐在他对面，指尖灵纹流转，耐心地纠正他的吐纳姿势；莫紫凝坐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一株灵植，温柔地说“灵气要像灵泉一样，润物无声”。她们的声音、笑容，甚至身上的清香，都真实得仿佛触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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