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歌心中微动。这个人，感知很敏锐。
“艺术源于想象，也源于感悟。”她四两拨千斤。
祁墨点了点头，没有深究，转而道：“基金会致力于推动跨学科碰撞。顾小姐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或许能为我们带来一些不同的视角。不知你对意识上传、或者虚拟现实构建这类课题，有何看法？”
他抛出的问题极具前沿性，甚至带点科幻色彩，显然不是寻常的客套寒暄。
顾九歌看着他，神识细细感知着对方。很奇怪，在这个近乎无魔的世界，她在祁墨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极其内敛、却异常坚韧强大的生命磁场，以及一种……仿佛与这个世界规则紧密相连的“锚定”感。他绝非普通凡人。
“目标人物（祁墨）生命能量场异常，超出本世界人类标准模板3着，眼中若有所思。这些研究，虽然粗浅，却从一个侧面印证了她对某些基础规则的猜想。祁墨给她这个，是示好？是试探？还是……他也察觉到了这个世界规则之外的存在？
她走到飘窗边，七七依旧在沉睡，但周身那层乳白色光晕似乎更明显了一些。她轻轻抚摸着它，感受着它平稳的呼吸。
“这个世界，似乎比看起来要有趣一些。”她低语。
随着信仰之力的持续滋养和自身神力的缓慢恢复，她能感觉到，七七苏醒的日子，不会太远了。而她对系统的解析，也似乎因为今晚接触到的一些“科学侧”的规则思考，有了一丝新的灵感。
或许，破解赫穆特“契约”与“命运”神则的钥匙，未必全在神力本身。这个凡俗世界智慧的闪光，有时也能照见隐藏的路径。
她需要更多的时间，也需要更深入地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无论是明面上的社会规则，还是隐藏在其下的、可能存在的超凡线索。
祁墨，或许会是一个值得关注的“节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