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叙白喉结微微滚动,不由得屏住呼吸。
他没办法说出为什么会进她的房间,为什么知道她看不见把他当成何依木吻,还要热切回应。
他只记得从露台离开时,一种隐秘的雀跃在见不得光的地方肆意滋长。
大概是病了。
那柔软的指尖从他的脸颊滑到下颚,又在他锁骨处打圈,激起点点战栗。
顾叙白不愿意在她的节奏里沉沦,抓着她的手用力往身前拉,香软的小人瞬间失重跌坐在他怀中。
“温小姐听过一句话吗?”
顾叙白在温念卿耳边轻语,故意放重气息,将呼吸打在她耳垂,让她痒的直躲。
“好吃不过饺子…”
他故意用轻笑代替下半句,然后将她抱的紧了一些。
他宽肩窄腰,身材极好,抱着任何女人都是无法抗拒的,是仿佛将人置身于绝对统治领域的安全感。
温念卿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他能咬钩,对她来说自然是好事。
他说起骚话来竟然这么得心应手。
虽然剧情走向也确实是她期待的,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这是他的私人休息室,大概不会有什么监控之类的,会是什么?这种不对劲会是什么?
“温小姐何苦跟着一个区区养子受苦,他连鼎耀都没办法让你进去,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顾叙白指尖在她腰窝处的软肉打圈,她那里有痒痒肉,难受得往他怀里钻了钻。
“顾先生为什么总是觉得我跟阿木在一起是想要什么呢?甚至还认定我对您图谋不轨。
可除了第一次不小心追尾了顾先生的车,似乎一直是顾先生紧咬着我不放。”
她暗暗挣扎,顾叙白却不放人。
“那车上,你怎么解释?”
婆婆妈妈,温念卿没耐心在这哄他,手臂一点点圈在他颈后,呼吸打在他鼻梁。
这个动作在梦里她已经对他做过很多次,他以为自己已经脱敏。
可是真切感受到肌肤相贴时,他只觉得喉咙干涩,胸腔都泛紧。
“男欢女爱,顾先生想让我解释什么,我说过,我只好色,不贪财。”
她的声音投在昏暗又寂静的房间,显得空灵绵长,给人一种理所应当的感觉。
顾叙白是顾沉舟最大的对手,也是温念卿了解最多的男人。
他很贱,全然顺从和一味回避都会让他失去兴趣,感到无聊,他喜欢感官和内心上的冲击,喜欢心跳,寻求新鲜和刺激。
顾叙白与他父亲势同水火,可他身上流着的是父亲的血,他们是父子,骨子里是一样的人。
但受母亲影响,他将那份浪荡深深埋藏从不愿意触碰,循规蹈矩跟叶家订婚,只允许叶南桥站在自己身边,装起二十四孝好男友,似乎是想做给父亲看。
但贱就是贱,不会因为装的久了,就真变成了什么痴情专一的人。
几次观察,她已经看出,顾叙白对叶南桥没什么特别的感情。
而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他面上虽然总是防备,还一直刺她,但除了那次车上拒绝了她更进一步,其余时候,身体总是很诚实的在渴求她的一切。
电梯里他掐住她后颈的软肉,进她房间尽情享受那个偷来的吻,还有现在将她圈在臂弯里。
肢体是骗不了人的,他对她是克制不住的想要亲近。
训何依木那种好狗和训他这样的贱狗不同,她必须张弛有度,等他急得直叫那天,她就赢了。
“这会温小姐不是满口和男朋友的感情了?”
听到顾叙白的话,温念卿伏在他肩头轻笑,道:“顾先生清楚你我立场,还是把我抱在怀里不肯放人,却还要怪我没有满口情比金坚?”
她说着又挣扎了几下,腰上的手却用力将她按的更紧,身体相贴也更紧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