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他这还算不上形象有损。
这是小乖闯入他的世界后让直线有了软度，也是和她交缠过后留下的记号，没什么不好的。
他喜欢。
“……”
接待室内坐着的四个人都有些紧张，在看到裴矜野进来之后，齐刷刷起身。
“裴律师。”
裴矜野神色未变，坐在四人对面，将手表摘下。
“没有任何资料，但听说你们是共同诉讼？”
他语气带着些温度，在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情况下，血肉中长出了人情味。
“是，裴律师，我们都是陆鸣教授带的学生，我们三个都是博一，雅雅学姐博二。”
坐在最左侧的男生显然是比其他几位更冷静。
“为什么，连诉状都没有。”
“因为没有证据，我们也是学法的，知道想要告他故意杀人的前提下，没有证据是绝没办法轻易下定义的。”
“的确很荒谬，罪名上来就安这么大。”
此时一直低着头的女孩子忽然开口：“裴律师，虽然我们没有证据，但是我们肯定，小术的死就是陆鸣教授造成的。
裴律师听说过蓝鲸游戏吗？”
网络自杀游戏，主要针对青少年的，短时间内兴起，又被快速打压掐灭。
“知道些。”
“陆教授一开始会用亲和的态度和我们迅速拉近关系，掌握我们每个人的性格，社交圈子，甚至家庭环境。
在全部了解后，他就不再像往日一样和蔼，开始服从性测试。
一开始只是还是些很好完成的，我们都没有放在心上，只以为是教授最近心情不好。
可后来…要求越来越过分，已经对我们的生活造成了影响，但也能勉强完成。
最后筛选出来一些听话的，就进一步下手，堂而皇之占有学生的学术成果。”
“这和那游戏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的，裴律师，小术绝不会自杀。”女生情绪忽然有点激动，带了点哭腔：“他肯定是发现了陆鸣教授的什么秘密。
他和我说过，控制学生只是开胃菜，真正变态的是，会去专门猎杀没自信的女孩子，一开始扮演儒雅教授，后来就是什么主人。”
裴矜野敏锐意识到，这个女孩子是这四人中知情最多的，或许也遭遇更多。
“你和坠楼案的死者陈术，是什么关系。”
那女生听到这个名字瞬间压抑不住眼底的悲伤，她眼睛很红，气息也格外不稳。
“小术是我喜欢的人。”
裴矜野又看向三位男生：“你们呢？”
“我们是室友。”
“裴律师，虽然我们都想请您出面，但我们知道手上没有筹码，在您眼里甚至可能是信口胡诌，所以，我们也能接受您的回绝。”
裴矜野看着四人眼中的赤诚，有些动容。
他知道陆鸣，京南大学法律系的教授，在律法界很有威望。
偶然打过几次交道，印象里，是个很儒雅的人，实在无法跟他们口中的变态联系在一起。
他最看重证据是因为如果没有事实支撑，所有的一切都会变成空话，毫无根据，甚至可以理解为编了个故事。
可毫无背景的博士在读生破釜沉舟起诉自己的导师，这已然成为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接了，我会帮你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