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我这就去给您拿。”王翠兰说道。
乌根果外壳坚硬,她们上山捡柴时,碰到就会顺手捡了,可以当柴烧。
这还是暂住王大刚家时捡的,堆在灶房里,搬家时没有搬过来。
她也是看到俞教授的头发白了,才想起来乌根果,让王大勇去找了出来。
总共也没有多少,就够做几次的。
王翠兰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一个浅浅的竹篮。
“俞教授,就这些了。”
俞正泰看到果子,眼睛蓦的瞪大,是他们培植的果苗没错。
王翠兰这没多少,农学院可是还有不少呢,二三十斤是有了。
果子的外壳像核桃的外壳一样坚硬,深棕色,形状像一节小木棍,拇指大小。
“就是它,就是它。”俞正泰激动的指着篮子,“里边的东西是不是像鼻涕一样的粘液?”
“是的,有点臭。”王翠兰说道。
何止是有点臭,是臭不可闻好嘛!
像夏天臭水沟里的死水一样。
化验完没有毒后,他浅浅的尝了一下,差点把他恶心的隔夜饭都给吐了出来。
“原来它叫乌根果?为了激活种子,可是费了我们九牛二虎之力。”
俞正泰自言自语,然后扭头看向王翠兰。
“刚才你说什么?可以养发?”
王翠兰点了点头,“是的,白发变黑,生发,让头发顺滑。”
俞正泰回忆了一遍早上教村民种植果树时看到的情景,对王翠兰说的话表示怀疑。
“你确定?”
不怪他不信,实在村民的头发算不上乌黑顺滑,有些甚至很毛燥,村里的老人白发更是不少。
王翠兰尴尬笑笑,她知道俞教授为什么不信。
可是没办法啊,村里人不注重形象,也就有爱美的新嫁娘会在出嫁前吃上一段时间,让头发看上去有光泽一些。
要不然谁会为了头发去吃难吃又恶心的东西。
甚至连城里的贵妇人都宁愿选择用头油,也不吃这个东西。
“非常确定!”
俞正泰疑惑道:“那我怎么看到村里很多老人家头发花白?难道变黑也是分情况的?”
王大妮伸手拍在自己脸上,无奈的对俞教授说道:“俞爷爷,你猜这是从哪扒拉出来的?”
“从哪?总不可能拿去当柴火烧了。”
王翠兰母女两人相视一笑。
“俞爷爷,恭喜你,猜对了,不过没有奖励。这是早上从柴房里扒拉出来的,我们这里的人就是拿它当柴火烧的。”
俞正泰:“……”
“暴殄天物啊,这种好东西,你们竟然拿来当柴火。”
在华夏,有多少地中海为了让自己看上去头发多一点,会把周遭的头发留长一点,然后拼命的往没有头发的部位梳。
又有多少少白头频繁的染头发,始终做不到跟白发和解。
他们这里有这个天然的条件,却拿去当柴火烧。
关键你长的大也行啊,拇指大小,说它星星之火都抬举它了。
俞正泰愤愤不平的夹了一块糕点,咬了一口,仿佛趴在臭水沟痛饮了一番,视觉和嗅觉的双重暴击。
说视觉是因为每吃一口都让他不自觉的想到臭水沟的画面。
还伴随着恶臭味扑鼻而来。
“果然变好的路上从来没有一帆风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