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翅的凤凰衔着古币,象征着财富与权力的永恒传承。
车子驶入大门,穿过一片修剪得如同绿毯的草坪,经过了三个大型人造喷泉。
夜色中,喷泉的水柱在彩色灯光的映照下变幻着色彩,水珠飞溅在青石地面上,折射出璀璨的碎光。
果园里,百年古木的枝桠在夜风中轻轻摇曳,空气中弥漫着混合着泥土与草木的芬芳,却隐隐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威严气息。
假山和花圃如同迷宫分布在道路两侧,太湖石的纹理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谲,盛开的名贵花卉在夜色中舒展着娇艳的花瓣,每一朵都价值不菲。
牧炎数着车轮碾过石板路的声响,从门口到这里十分钟的车程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云泥之别。”牧炎叹气喃喃自语,呼出的白气在玻璃窗上凝成水雾。
他想起自己曾经租住的那间不足十平米的地下室,墙壁上永远潮湿的霉斑,以及楼道里时明时暗的声控灯。
而这里,每一块地砖都价值连城,每一盏吊灯都价值百万,连空气里都漂浮着金钱堆砌而成的特权气息。
这种强烈的反差再次让他感到窒息,仿佛自己是误入宫殿的蝼蚁,随时都会被这座奢华的城堡碾碎成渣。
“阿泽,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唐啸手里啊?”廉贞看着南宫泽的动作,温柔地笑着问:“他去睡回笼觉,你还给他亲自送早餐?”
南宫泽拿着盘子,夹了一叠面包片放进去,然后把盘子放进餐盘,又拿了三个水煮鸡蛋放进餐盘。
接着是牛奶,小米粥,牛肉包,水果……能拿的一个都不少。
“贞姐,你明天也睡个回笼觉,”南宫泽端着上楼,笑着回了一句:“我也给你送早餐。”
“阿泽和唐啸肯定有事瞒着我们。”陆琳琅啃着苹果走到廉贞身边,探究的目光盯着南宫泽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
“能有什么事?”文曲拉开椅子坐下,“你成天疑神疑鬼的,飞鹰怎么受得了你的?”
陆琳琅走到他对面的位置坐下,视线落到坐着喝粥的灵犀身上:“灵犀怎么受得了你的,他就怎么受得了我的。”
双手捧着碗喝粥的灵犀听见这话顿住动作,抬眸不悦的眼睛越过碗沿看向陆琳琅:“谁跟你说我受得了他的?”
陆琳琅嚼着苹果:“你喜欢他是公开的秘密,瞎子都看得出来……”
灵犀一口粥噎在喉咙呛的直咳嗽,放下碗,抽了两张纸捂住嘴,就起身绕过椅子朝楼梯口走过去,欲盖弥彰冷静地扔了一句:“我不喜欢他!”
上了楼,岳灵犀目光穿过走廊,下意识落到了走廊尽头,牧炎住的那间房。
南宫泽正端着东西用脚轻踢着门,灵犀怕陆琳琅突然上来发现什么,就守在了楼梯口。
牧炎听见踢门声时欣喜就爬满了全身,走的很快,脚步却轻,到了门口又顿了一下,有些紧张,不知道南宫泽会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