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万林敛了神色，扭头看着牧炎，狐疑地询问：“你叫他来的？”
牧炎扭头看徐江，徐江被他那双狠厉的鹰眼一扫总是会后背发凉，他笑的时候还好，不笑的时候徐江就会下意识犯怵。
“你怎么来了？”万林看着徐江问。
牧炎情绪没有什么起伏，靠坐着沙发椅背，弯腰捞起手机，低头又开始玩斗地主。
“我听说你们受伤了，还高烧，”徐江看向了牧炎，“所以过来看看你们。”
见牧炎没有理他的意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眼镜后的那双眼睛微沉，又看向万林，语气带了点责怪：“你们这次怎么没找我？”
以前他们受伤或者身体不舒服，不管何时何地只要在华夏境内，都会直接给徐江打电话，徐江几乎都是跟着牧炎辗转不同的城市。
牧炎的行踪徐江都很清楚，可自从牧炎过年从凡迩市离开，再去意大利，再回来，牧炎的行踪都没有告诉徐江。
就连左行也开始跟徐江打哈哈，说他并不知道牧炎去了哪里，左行是牧炎的心腹，不可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徐江莫名有一种恐慌，所以迫不及待从凡迩市赶回来，想证明，他在牧炎这里的地位一如既往。
可结果，似乎有些差强人意。
“那会儿人都烧糊涂了，连看手机屏幕都是花的，哪还能找到你号码……”万林说着想起来什么，“你不是在凡迩市吗？怎么……”
以往牧炎和徐江的关系虽说不上亲密，可牧炎对他也算是另眼相看，手下弟兄不管受了什么伤，都是往徐江的私人诊所送。
之前一次徐江偷偷放走了线人，按牧炎定的规矩该断手断脚，牧炎却只是砸碎了他刚配的进口听诊器。
可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微妙到万林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万林走到牧炎面前挡着背对徐江，声音轻的不能再轻了：“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牧炎头也不抬，给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万林赶紧把人打发了。
万林有些错愕，百思不得其解，牧炎这是一句话都不想跟徐江说了？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跟我说实话，”万林小声说，“我没法打发。”
牧炎退出游戏，在备忘录里打字给万林看，万林就看见上面写着：“他对我有意思，避嫌。”
万林吃惊地扭头去看徐江，刚才就觉得徐江的眼神和表情都怪怪的，像是被背叛了一样，平静的神色里藏着一丝怨气和不满。
现在再看，那不满和怨气更明显了。
“狼崽子的脾气你也知道。”牧炎见万林还磨叽，又给他打了一行字。
万林“啧”了一声，给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转身就朝徐江走过去，走到他面前，抬手想要勾着他肩膀送他出去。
徐江往旁边撤开一步，视线落到牧炎身上，质问的话和关心的话都到了嘴边，犹豫了下还是问：“牧炎，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烧退了吗？心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