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特么问废话!”
万林嗤笑一声站起身来,手里的棒子指着他的面门,阴阳怪气讥诮道:“没事我们来这儿搞什么?和你们跳恰恰舞吗?”
“什么事儿?”
那人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棒子,只要万林一用力能瞬间把他鼻梁骨砸碎,神色明显添了不悦。
牧炎嘴角微勾答:“奔丧。”
奔丧?
牧家的保镖面面相觑之后狐疑的目光又落到牧炎脸上,今天是牧家的庆功宴,又没有死人,来奔的什么丧?
可牧炎云淡风轻的两个字配上他那双犀利狠绝的眸子,像是火药叠上了枪子瞬间打穿了牧家保镖们的心脏。
牧家最近的动作他们比谁都清楚,此刻看着牧炎身后黑压压的个个面色狠厉凶恶的人群,有种要立马原地办丧礼的错觉。
他是来找麻烦的。
不,或者说,他是来杀人的。
牧炎咬着烟,一手揣着裤兜,垂直身侧的那只手抬起来往旁边晃了晃手指,意思很明显:“让路。”
牧家的保镖们没动。
牧炎遗憾低叹一声,抬起的那只手手指往前晃了一下,平静吩咐:“打,留口气儿就行。”
万林抬脚就直接踹飞一个,手里的棒子接着就打倒两个,出手干脆利落稳准狠,左行紧随其后,跳起来就踢飞两个。
没了阻碍,牧炎旁若无人淡定从容的走进牧家大门。
万林轻蔑的瞥了一眼牧家的保镖们,手里的棒子扛在肩上悠哉的迈着步子跟进去。
一路上牧炎都没心思观察都有什么,只顾着顺着青石板铺出来的路往前走,心情也相当平静,平静到他都有些意外。
可能,是从心底太相信南宫泽了吧,明明以前谁都不信的呀。
大概走了十多分钟才踏进牧家的大厅,左行已经带着人跟上来了。
水晶吊灯折射出流光溢彩,将整个大厅映照得如同鎏金梦境,爵士乐的旋律在空气中流淌,萨克斯的慵懒与钢琴的清脆交织。
舞池里,穿着丝绸长裙的女士裙摆翻飞如蝶,燕尾服笔挺的男士揽着她们的腰。
脚步轻旋间碰响了杯中的香槟,金色的酒液晃出细碎的泡沫,与笑声一同溅落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
“咚——”一个人被从门外踹进来压在地上,哀嚎声和惊呼声同时响起,瞬间攫住人心。
众人神色各异纷纷朝门口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