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
伊沉打断了陆琳琅字字诛心的话,垂在身侧的手猛然紧攥,猩红的眼里翻涌着浓烈的恨意,他盯着南宫泽看了一会儿,转身就阔步离开病房。
南宫陌跟出去喊了一声:“伊三。”
伊沉置若罔闻,只顾着往前跨步,他现在只想把牧炎揪出来,让他来南宫泽面前跪着磕头认错,再打死他。
“伊三!”南宫陌追上去拽住了他的胳膊,“你冷静点儿!”
伊沉猛地甩开他的手,满眼仇视瞪着南宫陌,指着病房的方向,压低了声音质问:“人都他妈被人欺负成什么样了?我怎么冷静!你们南宫家个个不都本事大吗?现在你们在干什么?守在病床前窝囊的掉眼泪!”
他猛地甩下手,眼里猝然蓄起泪:“冷静有他妈屁用!你们不心疼我心疼!你们不替他讨公道我替他讨公道!”
南宫陌见他说完转身又走,又追上去拽他,伊沉毫不留情甩开,南宫陌跟着他进了电梯。
电梯到了一楼,伊三快步朝楼外走。
烈日当头,再次被南宫陌拽住胳膊,伊沉都直接转身狠着脸抬脚就踹他,南宫陌躲了一下,拽着他的手却没松开。
伊沉的怒气陡然爆发,直接毫不留情朝南宫陌砸拳,两个人就旁若无人在医院露天花园里打了起来。
最终以南宫陌反剪住伊沉的双手,把他压在凉亭的柱子上而告终。
伊沉喘着粗气挣扎,没挣开,发泄之后倒是冷静了一些。
南宫陌喘着气,咽了咽口水润了一下干涩的喉咙才说:“别说现在找不到人,就算你找到人了,动了他也是往阿泽心上捅刀子。”
伊沉冷嗤反驳:“阿泽才二十岁!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要被那狗东西这么糟践?老子不可能放过他!”
南宫陌盯着伊沉看了好一会儿,确定他冷静了才松开他,转身坐在了凉亭栏杆上。
“阿泽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他早在我们看不到的时候,看不到的地方磨利了爪牙,只要他想,他能收拾不了牧炎吗?”
伊沉活动着手腕板着脸没接话,好一会儿后才一屁股坐在了他身边,差点把南宫陌挤下去:“坐过去点儿!”
南宫陌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屁股往旁边挪了挪:“阿泽宁愿把自己关起来,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排解消化所有的情绪,也没有想过毁掉牧炎的一分一毫,就说明他也不愿意我们伤害牧炎。”
“他是猪油蒙了心,犯蠢!”伊沉毫不留情讥讽,“南都市大把的姑娘,他跟眼瞎了一样看不见,偏要谈个不知好歹的男人!他掏心掏肺,人家呢?拿他当傻子逗着玩儿!”
南宫陌见伊沉那副义愤填膺的表情无奈地笑了一下,叹息说:“情这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外人只能看到表象。”
伊沉不屑地切了一声。
南宫陌继续说:“如果牧炎真不把他当回事儿,阿泽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他不是一个会因为谈了恋爱,就不带脑子思考的废物。”
“你的意思想说牧炎对他也是来真的?他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有苦衷吗?”伊沉斜视南宫陌,语气颇为不满,“他真爱阿泽,会把人真心扔地上糟蹋?会在事情了结后藏头露尾面都不露?”
“他有心脏病,bhc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