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南宫泽笑着回。
他一眼不眨盯着牧炎的脸,心想简程说错了,他的病确实是牧炎回来了就能瞬间痊愈,牧炎比所有的治疗方案都有用。
牧炎目光落到了南宫泽左前臂的护腕上,沉吟良久,左手圈着他手腕,右手想要查看他的手时,南宫泽往后缩了缩。
这个动作让牧炎揪心无措,他想知道护腕下遮着什么样的鲜血淋漓,又怕自己承受不住,只能用手指轻轻扫过护腕。
“很疼吧?”他眼角滑出泪,近乎无声。
“不疼。”南宫泽抬手盖在他手上,牧炎掌心的温度隔着护腕烫着那些伤,有种暖呼呼的痒。
牧炎在南宫泽手掌压下来的瞬间手背往上微拱,心疼道:“怎么会不疼?就算当时不疼,事后回过神来痛感也会翻倍。”
“炎哥,好好养身体,等你好起来,我们就回家,好不好?”南宫泽摸了摸他通红的眼角。
“我……还回的去吗?”牧炎底气不足,他伤害的不止是南宫泽,还有整个南宫家的人。
“肯定啊。”南宫泽往他那边挪了挪,搂着他肩膀说:“我家就是你家,你随时都可以回家的。”
牧炎感动到轻轻拥抱他,诚恳地再次道歉:“阿泽,对不起。”
对于他伤害自己陷入无尽自责愧疚的执拗,南宫泽知道这已经成了他的心病,于是敞亮的笑着回:“没关系。”
牧炎听见这三个字,压抑沉重的心稍稍松缓,得到他的原谅是这样的轻易,轻易到衬托出他的爱厚重无比。
“阿泽,谢谢你。”他在他耳边感激地喁喁轻语,“阿泽,我爱你。”
南宫泽笑了笑,侧脸蹭了蹭他的耳朵,凑在他耳边深情回应:“炎哥,我也爱你,特别特别爱你。”
亲密相拥,呼吸同频,心跳共振。
是失而复得,是重归于好,是世间喧嚣,爱,包罗万象。
南宫泽离开意大利那天,他们默契的选择一个没有送,一个没有要求对方送。
牧炎安排人送南宫泽去机场,南宫泽看着后视镜里牧炎的身影越来越小,舍不得和恐慌的情绪如巨浪扑向他。
想到了牧炎生日那天,因为牧炎走了他没有去追而承受的那三个月痛苦的煎熬,他忍不住叫停了车。
下了车就朝牧炎拔腿狂奔过去,然后紧紧搂住他,心跳的极快,嘱咐的语气杂着慌乱:“炎哥,你一定要好好治疗,等我接你回家,千万千万不要再失踪了。不然,我会死的。”
“好。”牧炎笑着拍了拍他的背,“我等你来接我。”
“不,我不走了。”南宫泽摇头,“我守着你,一直到你痊愈为止,我怕我一走,就像上次一样……”
“不会的阿泽。”牧炎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后脑勺,“你留在这儿也是每天都得跟我待在医院里,医院很无聊的。”
南宫泽开始耍赖:“不无聊,我只要跟你待一起就不无聊,我不走了,我们回去。”
他说着就拉着牧炎要往医院里走,牧炎拉住了他:“阿泽,你的公司、工作室、还有品牌方……”
“游戏收益很好,公司可以暂时交给宋堇和蒋恒,就算经营不善要倒闭也是能撑半年。工作室有jax、品牌方那边,三哥钱多,让他赔……”
“那机甲比赛呢?那是你的梦想,也不要了吗?”牧炎说,“你的队员们还等着你回去,带着他们参加下一场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