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很不合时宜笑出了声,讽刺挖苦道:“早告诉你了,牧家三兄弟里面,他是藏得最深的,也是最坏的那一个,你偏不信啊。”
牧砚迟扭头瞪着徐江,冷声质问:“你又是什么好人吗?”
“跨越阶级的爱情,本质都是交易。”徐江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感慨悲叹:“哪有什么纯粹的你爱我,我爱你。”
他说着顿了顿,有些支撑不住,跌跪在地上的时候,嗤笑一声:“你有价值,他就爱你。没了价值,你就什么都不是。”
牧砚迟还需要叶珊护着他,替他当打手,徐江这么挑拨下去,只会让叶珊和他内讧。
“你知道吗?”徐江撑着地瘫软靠着墙,看着叶珊说:“他只拿你当生育工具。”
“老子让你闭嘴!”牧砚迟阔步过去一脚把他踹翻在地,不泄愤,又连踹了几脚。
徐江却像感觉不到疼痛,连挣扎都懒得挣扎了,继续说:“你父母也是他害死的,不是因为救不了,是他跟医院打了招呼,拖延用药和救治,才导致……”
“闭嘴!”牧砚迟怒不可遏低喝,猛踹徐江的头。
徐江被踹的七荤八素,暂时止了话,一阵天旋地转,侧身不停呕吐,却只能呕出带血的苦胆水。
“你起开!”叶珊爬起来冲过去把牧砚迟往后推了好几步。
在牧砚迟站稳,又要开口之前瞪着他厉喝:“我有权利知道真相!”
“你居然信他不信我?”牧砚迟不可置信地盯着叶珊,恼怒低吼:“你不了解他吗?他除了会挑拨还会什么?”
“你如果什么都没做,你还怕他挑拨吗?”叶珊冷声质问。
牧砚迟没了话。
徐江缓过劲儿来,得意愉悦地笑了好半天,才深呼吸一口气,继续说:“只有你父母死了,无家可归的你才能把他当精神支柱,当成绝望之下的救命稻草,他才能利用你去带货蚀骨。”
叶珊蹲下来:“你的挑拨并不高级,他的身份地位有很多人选,犯不着费尽心机算计我。”
“确实有很多人选,可别人都只爱他的钱,只想索取不想付出。”徐江嘲讽,“只有你爱他的人,他说什么你都信。”
叶珊无从反驳。
“醒醒吧。”徐江说,“他只需要一个孩子,并不需要孩子的母亲,只有你这样没家世,没背景的普通人才好拿捏。”
叶珊低笑:“资本游戏是吗?”
“是啊。”徐江叹气,“普通人只是他们手里的蚂蚁,要毁掉你,太容易了。”
牧砚迟和叶珊刚才放开声音吵的几句引来了第二波人。
那些人涌进来的时候,叶珊抓起地上的一把刀,拉着牧砚迟就往反方向跑。
南宫泽按照和贺清远提前约定好的位置,刚藏好东西从一栋废弃的房子里跑出来,就看见牧砚迟和叶珊正夺命狂奔,同时还听见了两声枪响。
“徐江呢?”他心里一紧,迎过去低声问。
牧砚迟和叶珊都没接话,绕过他直接往能躲人的地方跑。
南宫泽想跑回去看一眼,刚跑出去两米距离,一颗子弹就打在他面前的地上,他低骂一声只能扭头去追牧砚迟和叶珊。
瓦雷泽突然陷入混战,枪声此起彼伏。
南宫泽都感觉狙击手是瞄准他脑袋的,他脑袋跟着身体跑到哪儿,子弹就能跟到哪儿。
关门闭户的大街上,他只能大街小巷乱窜,尽可能避开那些人的交战。
跑着跑着突然发现后面跟着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