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伤自己身上出现过无数次,万林身上也出现过无数次,甚至澜悦、左行,还有其他人也都出现过,可远不如出现在南宫泽身上带给他的冲击巨大。
南宫泽模糊的视线看着上面的大坑,有阳光一点点镶在了上面。
他笑了一下,有气无力地轻轻哼了一句:“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
“阿泽,你都伤哪儿了?”牧炎听他哼唱心里苦涩发麻,浑身都在抖。
想用手替南宫泽擦一擦脸,又想起自己手脏的不行,也不知道他伤在了哪里,怕感染伤口,也不敢乱动。
只能尽可能凑近他的脸,去查看他脸上是不是有伤,伤的又有多重。
南宫泽还没抬眼看牧炎,就感觉两滴泪砸在了他的眼皮上。
紧接着就是第三滴,第四滴,第五滴,分别砸在了他的鼻梁上,嘴角和额头。
“你这眼泪……是发射出来的么?”他抬眼看牧炎,咧着嘴有气无力调侃:“落点这么四分五裂的。”
南宫泽想抬手摸一摸牧炎的眼睛,尝试了一下却提不起劲儿。
明明刚才都感觉没有那么痛,可现在却觉得全身都痛的要死了。
肩膀上和腰上都跳着疼,屁股上和腿上烧着疼,五脏六腑绞着疼,还有手和脚麻着疼,疼的他都想倒吸好几口凉气,再尽情的哼哼两声。
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估计要留好多疤了。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不满地闷哼两声,他还是喜欢自己干干净净的,白白嫩嫩的,不喜欢身上留疤,不仅不好看,还影响他身体的观赏性。
啧——真烦,还讨厌。
“炎哥。”南宫泽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委屈轻唤。
牧炎从鼻腔里溢出一个“嗯”,不敢张口,怕一张口就哭出声,牧老大的面子就会在小弟面前碎一地,努力把喉咙的酸楚咽了下去。
南宫泽看着他红红的眼睛,声音依旧无力,却满是心疼和悲伤:“你以前……一定很疼很疼吧?”
“我不疼。你是不是很疼?”牧炎哑着问,想抱抱他,又怕弄疼他,只能轻轻环着他:“是不是伤的很重?我问的什么废话……不重也不会满身的血。”
“有点儿。”南宫泽动了动身子,扯到了身上的多处伤口,忍住疼没吭声。
他怕牧炎担心,又换了轻松的口吻开玩笑:“不过还行……我待会儿一下就能从那个坑蹦出去,你信不信?”
牧炎吸了一下鼻子,知道南宫泽怕他担心,笑着拆他台:“那你现在起来蹦一个给我看看。”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南宫泽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低低的声音带着委屈和依赖:“现在蹦不了,我有点动不了了,你带我上去吧。”
牧炎点头:“你先告诉我哪里有伤,我好避开你的伤口。”
“避不了一点儿,身上估计没一块儿好地儿。”南宫泽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