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沛儿拿出一个草稿本摊开,然后递给牧炎一支笔,把椅子往他那边拉过去:“你画出来,我看看能不能认出来,不过,别抱太大希望,三哥的字有时候他自己都认不出来。”
牧炎接过来笔坐下,毫不犹疑把南宫泽的字画了出来,南宫沛儿单手撑着桌子看着笔下诞生的鬼画符,眉头皱了皱。
这是字吗?
这是蚯蚓遛弯儿吧!
牧炎抬头满眼希冀地看着南宫沛儿,南宫沛儿和他对视一眼之后,突觉压力山大,又看了两眼鬼画符,不确定地问:“你确定……是这样的吗?”
“确定。”牧炎用力点头。
“这字……”南宫沛儿满脸为难,拿起本子端详,横看竖看之后,叹了口气:“你恐怕得另请高人了。”
“龙凤胎不是有心灵感应吗?”牧炎仰头看着她满是无能为力的脸,“你都认不出来……还有谁能认出来?”
“……很难。”南宫沛儿摇头,“但是我信人多力量大,下楼去问问家里人吧。”
她说话的时候已经往外走了,牧炎都没来得及打量一眼她房间的布置,就跟着她下了楼。
一家人挨着传看了那本子上的鬼画符之后,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牧炎期待的目光在一一扫过他们的脸色之后,放弃了最后的希望,看来以后有必要让南宫泽练字了。
一家人围坐在客厅中央的意大利进口云石茶几旁,澄澈的白岩板台面映着水晶吊灯的碎光。
那本牛皮封面的笔记本被摊开放在台面中央,页角的墨渍在光线下格外显眼,像块突兀的瑕疵。
南宫洵戴着金丝老花镜,手指捏着纸边小心翼翼凑近,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银发都微微翘起来一撮。
“这……能是字?”他指尖在光滑的纸面上虚虚点着。
那笔画歪歪扭扭,横不像横,竖不像竖,有的地方浓墨堆成疙瘩,有的地方又淡得像蛛丝。
“你看看,”他抬手拍了一下身边坐着的南宫昀,“小驰拿树枝在泥地里划的都比这好看。”
南宫昀眼神锐利,却也对着那串“鬼画符”犯了难。
他手指顺着其中一个扭成麻花的字挪了半天,嘴里念念有词:“左边这是个‘我’?不对,怎么还带个飞天上的勾?”
唐啸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中间这一坨……是‘金’还是‘全’啊?” 他说着扯了文曲一把:“你是老师,鬼画符肯定见的多。”
文曲越看越迷茫,索性把本子往茶几中央一推,手肘撑在冰凉的岩板上:“我认不出来,这字写得比琳琅开的药方还玄乎。”
“我那是简写不是鬼画符,学医的都能认出来。”陆琳琅白了文曲一眼,把本子挪到廉贞面前,“你写药方会跟蛇跳舞一样吗?”
“不会。”廉贞摇了摇头。
伊唇按着本子转了个圈,她平时最讲究工整,此刻看着那东倒西歪的字迹,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扭头看着牧炎问:“这是南宫泽的鬼画符吧?”
“啊……”牧炎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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