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衣服没多久就会失效,我懒得维持,你自行处置吧。”连岳星脑袋都懒得动一下,依旧盯着投影上的游戏画面,手上麻利的操作不停,仿佛对自己此时的形象毫无察觉,自然也不会避嫌。
她在家里,还在软榻上,自然穿着舒适的睡衣呗,又不是没穿。
仙尊有些犹豫,手里拿着连岳星此前穿过的衣服放也不是,丢也不是。思忖一会儿,干脆解除了法术,让衣服还原至魔尊最初出关时的破烂模样。
“这五千年前的衣裳,你还要保留吗?”镜泽的目光扫过这件留存至今的衣服,布料是由早已灭绝的灵物供给材料制成,编织着以灵石剥成细丝绘制的精妙阵法,点缀在上的珠宝虽已破碎失效,但依稀可见魔尊昔日的风光。
若是放在博物馆,也极有研究和观赏价值了。
但连岳星肯定不会把她穿过的衣服大方地赠送给他人。
“烧了吧。”魔头还在打游戏,不带一点留恋。
仙尊却迟疑了:“你这曾经耗费数个日月炼制的法袍,若是等到灵气彻底复苏的时候,兴许还有机会修补成形。若是就此毁了,约莫太过浪费。”
“那时候太麻烦了,懒得弄,估计就会忘了。”
仙尊想了想:“我帮你收起来。”
“那行。”
魔头爽快答应,就这么决定了。
镜泽便带着连岳星的旧衣裳,回到隔壁的书房里——此处已被他选定成仙尊的专属练功房。
他耗费灵力打通了另一间客卧,将有关连岳星的东西整齐地放好在衣帽间里,陈列最深处的透明展览柜中。
大约这样每次来换衣服的时候都能看着,就不会忘记未来灵气浓度浓郁之后,如何处置魔尊这近乎已经绝版的法袍了吧?
连岳星很轻松就能察觉到隔壁的房间里的动静,仙尊也没什么好遮掩的,看起来光明正大,并没有藏着掖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
只是,魔头当时随手送他的那片银杏叶呢?
怎么追溯不到去向了。
她的神识之前扫过这别墅都没寻到,该不会是被藏在了仙尊身上吧?
镜泽去到了浴室中沐浴,洗去身上这些天奔波所染的浮尘。
仙人的皮肤在灯光下显得白净,哗啦啦的热水滑过他流畅且有型的肌肉,在热气氤氲中也不会被烘得泛出红润,整个人仿若浑然天成的一尊白玉,神圣而沉静。
修仙者,到达一定境界之后,便超凡脱俗,不再如凡人那般对冷热敏感,灵气流转在他体内充盈着经络,并非普通伤害可以破开伤口。
他身体所呈现的反应,全随他心境变化。
譬如此时,仙尊只是在平静地洗澡,他那常常以浓厚灵力与诸多禁制加成的剑鞘,依旧蕴养他的佩剑,就那么放在淋浴间之外的洗漱台上。
连岳星啧啧感叹的声音,便响在了仙尊的耳畔:“仙尊也会洗澡啊,怎么这日子活得越像凡人了?”
镜泽深呼吸一口气,胸膛在水流中起伏,似是无奈:“莫要偷看我洗澡。”
“不过一具躯体罢了,我又没真的放双眼睛偷看你,你我都这等修为了,我的感知范围轻松覆盖一座别墅,也很正常吧?”
仙尊一顿,脑子思索了几秒,词穷地反驳:“那也不应如此,男女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