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公平。
仙尊愤懑地想。
指尖抚上了魔头的脸颊,再度亲吻她白皙的肌肤,鼻尖轻轻蹭过她,不满地低语:“为什么,你不会脸红?”
连岳星微微扭头,轻咬了他的唇瓣,又松开,两人耳鬓厮磨,女人轻笑:“我非血肉,岂会脸红?”
她可以模拟出一具以假乱真的躯体,体会更多的刺激,可是底层存在的逻辑上就与拥有血肉的生灵不同。
“你有感情吗?”仙尊不甘地环上她的腰,携着一丝青涩笨拙,报复性地也轻咬她,让两人的身体相贴。
“有的吧?我对你与别人不同。”连岳星的一条腿压在他的腿上,大片的肌肤袒露,动作自然而随性。
她将下巴枕在了他的肩上,与同样待在仙尊肩膀上的那一团小黑雾接触,给自己的分身顺便补充了点魔气。
这时候魔头竟然还在关注其他?
仙尊不满地将她抱得更紧,与她相依偎,声音却近似喃喃:“骗子……所谓的不同只是因为我是你的死对头,你杀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你。”
“别那么说,至少你对我而言是特别的。”连岳星安抚地亲吻他的耳垂,“天底下有石头成精、器物成精、草木诞生灵性,它们本无思想也无情感,但怎么最后没人怀疑它们有没有感情?”
“因为你是魔族。”仙尊还有些气,甚至到了幼稚怼人的地步。
“废话,魔族也有一丁点儿感情,只是魔界太苦了,魔族没有多余的精力酝酿情感。”
“反正你就是薄情的魔,之前都只为了让我失态难堪。”
看来……仙尊此前在心中埋藏了许多对她怨念。
“你这么讨厌我啊?”连岳星企图从他的怀里脱身。
但镜泽不撒手,抱得更紧了。
“有点讨厌。”他的声音低低的。
“喜欢呢?”
“有点……嗯。”仙尊含糊过去。
“镜泽,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连岳星忍不住想笑。
“什么?”仙尊还在别扭地气鼓鼓。
“像一个刚谈上恋爱就闹小情绪的愣头青。仙尊真是单纯。”魔头憋笑。
“连岳星,你想笑就笑吧。”仙尊无奈地深吸一口气,他自己甚至也想笑自己了。
这都什么啊,他都一万岁的人了。
魔头果然发出了一连串哈哈哈的笑声。
“如果你想看我失态,那你很成功。”镜泽终于不得不坦然面对自己在这方面的笨拙了。
他调节心态的能力还真是快。
连岳星笑着从他怀中起身,恶趣味地伸手揉乱了男人的头发:
“安啦,也不光是为了逗你。
“你觉得情之一字甚重,可是在我的视角,生灵之间一切所谓的情绪和感情,都是由激素、特定的物质构成的。反而我觉得特别的是——那份自认为的、以及相互赋予的灵性。
“不然为何有人觉得,原本没有思想和情感的物件和现象,是有‘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