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双修的功法对他都不起效了。
魔头对此很好奇,可惜仙尊似乎也察觉到问题,在有意地回避连岳星对此的追问。
那便闲置着吧,真相总会浮出水面。
连岳星不着急。
待在手下的实验室里,围观陈知行利用小白鼠,研究同命咒的机制。
此乃仙界秘术,几乎不为外人所用。
不知道仙尊什么时候学来的,修炼界历史上涉及此类咒法的描述,只出现在高阶修士极其重要的承诺上,以性命担保——比以神魂起誓的道侣契约还要刁钻。
毕竟当时同命咒捆在她的“心”上时,可没在乎她愿不愿意。
连岳星一直在抽空解构这道咒法的机制,发现果然还是牵扯到魂魄方面,到高阶修士之间,那便是涉及神魂了。
可恶,镜泽那家伙,疯狂到拿他自己的神魂做了什么啊,才能趁连岳星不备,把咒语种在了魔头的核心上!
幸好现在镜泽修为不如她,若是她想强行解除,镜泽也不一定能及时阻止、给她造成巨大损失……她可能没什么事,但施咒者本人就要倒大霉、面临反噬了。
陈知行感到疑惑:“老板,既然您能解除咒语,为什么还要甘愿受制于人呢?”
受制于人确实不是魔头的风格。
连岳星随意拨弄着透明笼子里的小白鼠,也不在乎她和陈知行之间的对话,会通过项链被镜泽得知。
她勾起唇角,不止在回答陈知行的问题,更是在和仙尊隔空对话:“好玩啊。”
魔头留在别墅里的小分身视野中,背对她而坐的仙尊在书房里身形一顿,正在缝制中的法袍安静地搭在他的膝上。
连岳星继续说:
“只有用同命咒被仙尊‘拴’着、戴上项链被他监视着,他才能安心,踏实地让我到处晃悠。
否则以他那犟脾气,肯定又要阴魂不散地缠着我了,哪还能这么悠闲地和你在这儿闲聊?”
陈知行想起镜老祖平日那副严肃淡漠的表情,下意识摇摇头。
只是仍旧不太理解:“您不是已经和镜老祖登记结婚了吗?我记得周墨姐他们以前还赶紧补送了好多赠礼。老板,夫妻之间还必须这样防着吗?”
“啧,你个勉强两百岁的小孩儿懂什么,登记结婚了又能代表什么?该翻脸的时候还是得翻脸,认识那么久了,也不代表立场就完全相同。”
沉寂的书房内,镜泽眉眼低垂,纤长的细密睫毛遮盖了他的浅眸,投落下一片晦暗的阴影。
小分身坐在书房内茶室的矮桌边缘,晃着线条小腿,全神贯注地观察着他的背影。
陈知行还在尝试领悟两位老祖之间的恩怨情仇,好像懂了点:“您是魔尊,他是仙尊,立场天然是对立的。”
“我是退休的魔尊。手底下都没个魔族,当什么光杆司令啊。”连岳星对他翻白眼。
怎么没人信她真的声称退休了呢?
她只是曾经统治过魔界,又没统治人界和仙界。
现在魔界和魔族都没了,她就不能凭自己爱好摆摆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