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二驴子一开口,先要止血——得让内脏不再渗血,才能往下治。
韩昌硕立刻打开备好的针盒,递过消过毒的银针。
“师弟看好了——天枢为基!地脉引气血!人极固元气!”
话音未落,“唰唰唰”三针同时扎进病人经脉,针尾震颤的轻响在寂静的手术室里格外清晰。
旁边的护士突然眼睛一亮,低呼出声:“血压上来了!”
其他人连忙看去,果然,仪器上刚才还濒临探底的血压,正一点点往上爬!
手术室旁的观察室内,气氛凝重而安静。刘汉霖拘谨地站在一位老者身旁。
老者身形不算高大,但每一寸筋骨都透着历经风雨而不倒的硬朗。他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虽已霜白,却一丝不苟。
当他抬眼时,目光并不显得格外锐利,却自然流露出一种久居上位的沉稳与淡漠,仿佛世间万事万物,都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随意地站在那里,却像棋盘中央的帅,不动自威,无形中凝聚着千军万马般的气场,令人不由自主地收敛声息,不敢僭越。
手术室内的每一个动静、每一句对话,都清晰地传到这里。
“小刘,里面那位小同志,就是你之前提过的王天庆?”
“是的,领导。之前我只知道他身负特殊传承,却没想到他的医术也如此惊人。悦武同志的女儿当时已被下达病危通知,恰逢他任务归来,顺手就给救回来了。”
“嗯,这样的年轻人,是块璞玉。要好好培养,更要好好引导。”
“请您放心。这孩子虽然有点‘愤青’,但心是透亮的……”刘汉霖顺势将二驴子之前在滨城警察局怒怼宋金祥的事简单汇报了一遍。
老人听罢,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有股虎劲儿,是块好料。该约束的要约束,该打磨的也得打磨——不过年轻人嘛,这个年纪不闯点祸,什么时候闯?看看我家这个丫头……唉,再看看王天庆同志……”
“爸……”站在左侧的陈建国刚出声,就被老人一个眼神压了回去:“你闭嘴!孩子教成这样,你们两个怎么当的父母?”
陈建国有苦难言——陈晓雯明明是老爷子自己一手带大的,怎么一出事就成了他们夫妻不会教育?可他一个字也不敢辩驳,只在心里嘀咕。若真说出口,老人可不管什么场合,拐杖是真会落下来的。
在外,老人是气度儒雅的领导;在家,他就是说一不二、威严十足的家长。
见陈建国一脸憋屈,刘汉霖使劲抿住嘴,强压笑意。
陈建国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想笑就笑!这又没外人,装什么装?”
三人之间的气氛看似轻松,实则他们对二驴子的医术抱有极大的信任——一个能把已被宣判死亡的癌症患者救回来的人,还有什么奇迹是他做不到的?
而此时的手术室内,二驴子正全神贯注,以灵力探查陈晓雯脏器上细微的创口。
他不会西医的缝合技术,但他拥有更超越常理的力量——灵气。
一道道温和的灵力如无形的手,轻柔抚过受损的组织。奇迹悄然发生:凡灵气流转之处,细小的裂痕纷纷愈合如初。
当生命监护仪上一项项数据逐渐恢复正常,监控室里的专家们再也无法保持淡定,不少人面面相觑,仿佛大白天见证神迹。
他们所坚信的现代医学、所依赖的科学解释,在这一刻似乎都被颠覆——这已不仅是中医,这简直是神乎其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