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有儿子了!不对,说不定是女儿!太好了!太好了!”
“呕……”
敖粟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又被那带着烟味和肉味的亲吻恶心到了,他连忙一把将二驴子推开,捂着嘴急匆匆地跑出车外,恰好撞见正靠在车边透气的齐无涯。
“老齐,呜呜……”
敖粟一脸悲愤,指着自己的脸,“我不纯洁了!我被那货玷污了!”
齐无涯看着他脸上还带着湿漉漉印记的样子,嘴角抽了抽,憋了半天,缓缓吐出一句:
“兄弟,你纯洁过吗?”
敖粟:“……”
他瞬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瞪着齐无涯,满心都是委屈。
而车厢里的二驴子,还在抱着传讯石傻笑,满心都是赶紧回家的念头。
当二驴子胸腔里被家里媳妇的温软笑靥、还有那团在腹中正悄悄孕育的小生命填得满满当当,前头心心念念的混沌冰莲、冰原仙参,瞬间就失了大半的诱惑力。
再金贵的仙材,能抵得上媳妇鬓边的发香?能赛过娃儿将来软糯的奶香?
一路行来,二驴子整个人都飘在云里雾里,浑浑噩噩没个正形。
时而皱着眉头琢麿,该给娃儿取个啥名儿,将来该教他劈柴还是识字;时而又想起媳妇灯下缝补衣裳的模样,嘴角不受控地咧到耳根,傻呵呵地笑出声。
一旁的齐无涯捻着胡须,敖粟抱着胳膊,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无奈摇头——这二驴子,怕是魂儿都飞回家里去了。
就在这哭笑不得的氛围里,南宫雪口中的仙药园山谷,终于撞入了众人眼帘。
远远望去,那片山谷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硬生生按进了冰川腹地,边缘齐整得不像话,深陷在茫茫冰原之中,与周遭的冰峰雪岭形成鲜明的割裂感,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与肃穆。
二驴子收敛心神,指尖灵光一闪,将两辆马车稳稳收进随身小世界,而后与齐无涯、敖粟、南宫雪三人一同御气升空,落在最近的一座冰川之巅。四人猫着腰躲在厚实的冰墙后,屏住呼吸,顺着冰墙的缝隙偷偷俯瞰山谷全景。
“快看!对面冰川悬崖上,密密麻麻全是混沌冰莲!”
南宫雪压低声音,语气难掩激动,玉指直直指向斜对面的方向。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位凝神望去,果然见那陡峭的冰川悬崖之上,铺陈开一片浓郁的幽青色,层层叠叠,宛如凝固的青云。
那些幽青色的莲花,竟无土无壤,径直扎根在一片翻腾的虚无混沌之气中,不见粗壮的花茎,也无舒展的碧叶,就那么孤高绝傲地悬在悬崖半空。
莲台并非寻常莲花的层叠簇拥,而是由无数片薄如蝉翼、仿佛用上古玄冰精心雕琢而成的花瓣,以一种暗合天地至理的轨迹螺旋盘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