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运足力气,手中那不知材质的黑鞭带着破空之声,狠狠地抽在张志远身上三鞭!每一鞭都抽得他皮开肉绽,仙体受损,原本就重伤的身体雪上加霜,彻底晕死过去。
“收!” 二驴子毫不耽搁,意念一动,将昏迷的张志远扔进了小世界,并立刻沟通小乌鸦,“鸦哥,看住他,封禁他的修为!”
做完这一切,他才好整以暇地开始在“战场”上溜达起来,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手脚麻利地将那些被劈得外焦里嫩、嗝屁朝凉的仙人们手上的储物戒指、腰间储物袋,甚至几件掉落在地、灵光尚未完全泯灭的仙器,一一扒拉下来,收入囊中。
“啧啧,真是大丰收啊!”
看着满满当当的收获,二驴子心中的恶气总算出了大半。他拍了拍手,最后瞥了一眼这片狼藉的崖底,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遁光,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只留下原地一片焦土,几缕青烟,以及那些被烤成黑炭的“人棍”,诉说着刚才那场突如其来的、单方面碾压式的袭击。
北域剑宗,金仙长老张志远带队,两名玄仙、近二十名平仙精锐尽出,竟在一个刚飞升的下界小子手里全军覆没!
这消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北仙界疆域内激起了滔天巨浪。
不过数日,便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酒楼茶馆、坊市街头,处处都在议论这桩惊天奇闻。
“听说了吗?北域剑宗这次脸可丢大了!一个金仙带队,让人家连锅端了!”
“何止是端了?听说那张志远长老生死不明,其他人非死即伤,储物法宝都被扒了个精光!”
“我的天,那小子到底什么来头?肩膀上是不是总站着两只鸟?据说就是那个标志!”
“没错!就是扛着两只傻…呃,两只灵禽的年轻人!叫什么二驴子?这名字可真…别致。”
“啧啧,从下界飞升上来的新人啊!竟有如此手段?简直匪夷所思!”
“牛批!真乃神人也!北域剑宗横行霸道这么久,总算踢到铁板了!”
“嘿,若是给此子足够时间成长起来,北域剑宗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舆论几乎一边倒地倾向于二驴子。北仙界苦北域剑宗久矣,其霸道行径早已惹得天怒人怨。
如今有人能让这庞然大物吃如此大亏,无形中成了许多受压迫者心中的英雄与榜样。
二驴子的形象被越传越神,各种版本的“崖底反杀”故事被添油加醋,描绘得如同传奇话本。
与此相对的,是北域剑宗内的雷霆震怒。
宗主谢无非的洞府内,珍贵的灵玉茶杯、琉璃盏摔碎了一地,灵茶汁液溅得到处都是。狂暴的仙力波动震得整个大殿嗡嗡作响。
“废物!蠢货!张志远这个无能之辈!堂堂金仙,带着那么多精锐,竟然栽在一个乳臭未干的下界小子手里!奇耻大辱!这是我北域剑宗立宗以来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
谢无非面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咆哮声几乎要掀翻屋顶。张志远生死事小,宗门颜面扫地事大!此事若不能妥善处理,北域剑宗必将沦为整个北仙界的笑柄,威信荡然无存!
盛怒之后,是冰冷的杀意。谢无非强行压下怒火,立刻召集宗门所有长老召开紧急会议。大殿内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