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沉看着那又涨了5点的黑化值，头皮发麻。
他快步走回座位，也顾不上吃火锅了，拿起手机就点开了和路安辞的聊天框。
秦羽和陆呈看他脸色不对，互相对视一眼，默契地没多问。
季星沉手指飞快地打字，决定先试探一下。
【安辞哥哥，在吗？】
总裁办公室内一片冰窖般的死寂。
初雪的气息冰冷而压抑，几乎要凝成实质。
手机提示的叮咚声，显得格外突兀。
路安辞的视线从反扣在桌面的手机上扫过，并未立刻动作。
几秒后，他才缓缓伸手，将手机翻了过来。
屏幕亮起，显示着那个他刚才凝视了许久的头像发来的新消息。
【安辞哥哥，在吗？】
路安辞的目光在那行字上停留了片刻，冰冷的神色似乎缓和了极其细微的一丝，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敲下一个字。
【在。】
几乎是消息发出去的瞬间，006的提示音就响了。
【路安辞黑化值-5！当前黑化值：10！】
季星沉心里稍稍一松，紧接着发了一条。
【我学姐在路氏工作表现怎么样呀？[爱心][爱心][爱心]】
消息成功发送。
一秒，两秒……
手机那头沉默着。
【表现不错。】
手机收到简短的回答，但与此同时——
【警告！路安辞黑化值+5！当前黑化值：15！】
季星沉：“？？？”
他盯着屏幕上的聊天信息，又想了想刚才发的那条朋友圈，脑海里那两个看似毫不相关的点忽然被一条线串联了起来。
就在这一刻，季星沉福灵心至，指尖突然顿住了。
一种模糊的、不可思议的、甚至有点惊悚的猜想划过他的脑海。
路安辞这反常的黑化值波动……
不会吧……
季星沉被这个大胆的猜测惊得手一抖。
他猛地抬头，看向对面吃得正香的秦羽和陆呈，又低头看看手机屏幕上路安辞那个沉默的头像。
一个冷酷严厉的总裁……因为他发朋友圈和别人吃火锅而暗自生闷气甚至黑化？
这画面太美，他有点不敢想。
但除了这个，似乎又没有更合理的解释了。
季星沉咽了口口水，心脏砰砰直跳，指尖微颤地删掉了输入框里原本想打的关于苏晓晓的后续问题，重新斟酌着打字。
他得验证一下。
指尖在屏幕上删删改改，最终小心翼翼地发送。
【那就好。还有，之前在酒吧，外套已经洗干净了。明天上午你有时间吗？我给你送公司去？猫猫乖巧.jpg】
消息发出去后，他屏住呼吸，紧张地等待着系统的提示和对方的回复。
总裁办公室里，路安辞看着这条新消息。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冰封的寒意似乎又消融了些许。
【可以。到了发消息。】
公事公办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但006的提示音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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