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忠烈遭欺辱?血书九叩镇国门

第75章 安国公世子,畏罪自杀了?!

朱雀大街的临时公堂,已经摆了整整两日。

京都的天,也跟着晴了两日。

往日里能把人脑袋颠出浆的勋贵马车,收敛了横冲直撞的影子。

那些眼高于顶、鼻孔朝天的豪奴恶仆,见了穿公服的都绕着走,见了寻常百姓甚至会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街面上的百姓,腰杆不知不觉都挺直了三分。

每天天不亮,公堂外就围满了人,黑压压的一片。

他们不为看热闹,就是想站在这儿,远远地看一眼公堂后头,那个端坐着的身影。

只要看到那位年轻的侯爷还在,这心里头,就比拜了神佛还踏实。

“青天侯爷”,不知是谁第一个喊出来的,一夜之间,传遍了京都的大街小巷。

龙晨对此一无所知。

他面前的公案上,堆积如山的卷宗已经见了底。

平远侯府、成阳伯府、永嘉伯府,三座在京都盘踞了几十年的大山,在两天之内,被他用最蛮横的手段,连根拔起。

府里的金银财宝,流水似的往国库里送。

牢里的罪囚恶奴,一车车地往天牢里拉。

龙晨的铁血,换来了京都短暂的清明。

此刻,公案之上,只剩下最后一本卷宗。

卷宗的封皮上,写着三个字:安国公。

正是那个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就敢一把火烧了整座百花楼,烧死三十多条无辜性命的小公爷,赵琦。

魏战站在龙晨身侧,甲胄在晨光下泛着冷光。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但眼神里的兴奋劲儿,比谁都足。

“侯爷,时辰差不多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掩不住那股子磨刀霍霍的杀气。

“这最后一个杂碎,也该上路了。”

龙晨没说话。

他端起桌上早已凉透的茶水,一口饮尽。

冰冷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压不住心头那股因为两天两夜未曾合眼而升起的燥火。

审案、批阅卷宗、调动绣衣使与五城兵马司。

他就像一个最精密的织工,将一张法度的大网,重新在这座城市上空铺开。

这种亲手建立秩序的感觉,让他疲惫,却又无比亢奋。

龙晨拿起桌上的朱砂笔,准备在签发捕票的文书上,落下最后一个名字。

他知道,这三桩要案里,最难啃的骨头,不是有丹书铁券护身的平远侯,也不是背后站着公主的永嘉伯。

恰恰是这个安国-公府。

只有在那个跋扈张扬的小公爷赵琦身上,他体内的【宿命感知】,曾嗅到过一丝与影阁“药人”同源的、阴冷的邪气。

这盘棋,真正的对手,还没下场。

正当笔尖即将触及纸面的瞬间。

“让开!京兆府急报!”

一声中气十足、却又透着极致急促的暴喝,从人群外传来。

人群骚动,自动分开一条通路。

一名身着飞鱼服的绣衣使,大步流星而来。

他脸上没有惊慌失措,只有一种任务失败后的铁青和凝重。

他穿过人群,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在公案前十步处单膝跪地,抱拳捶胸。

“侯爷!卑职失察!安国公府……有变!”

魏战眉头一拧,上前一步,声音沉闷:“讲!”

那名绣衣使没有抬头,声音又快又稳,但每个字都透着一股寒气:

“半个时辰前,监视安国公府的弟兄回报,府内一片混乱。卑职带人破门而入后发现……安国公府小公爷赵琦,已在卧房内……悬梁自尽!”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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