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家散了吧，就是虚惊一场。”凌夜笑了笑，刚想迈步，却被云野扶住了：“你也别硬撑，先去医师那里看看。”
众人坐在矮凳上，任由医师敷药包扎，闲聊的话头也渐渐起来了。
梁五敷着药，突然想起什么，看向凌夜：“凌夜，当时你那把剑上的黑芒是什么啊？就是杀那个马夫的时候，一道黑芒过去，他就倒了，也太快了。”
这话一出，其他人也都看了过来，连周粥都停下了揉伤口的手，眼里满是好奇。凌夜却只是摇了摇头，没说话。
有的东西让他们知道只会害了他们。
众人见她不说，也没再追问。
倒是周粥，他是几人里受伤最轻的，不过是些皮外伤，医师随便涂了点药膏就完事了。
刚走出医师的屋子，他就往伙房跑，嘴里还喊着：“饿死我了，今天得大吃特吃！”
伙房的老张见他来了，笑着端出刚热好的馒头和炖肉：“知道你小子饿，特意给你留了不少。”
周粥也不客气，拿起馒头就往嘴里塞，又舀了一大勺炖肉，吃得狼吞虎咽。老张看着他的饭量，惊得眼睛都直了：“你这小子，今天吃的比平时两倍还多，不怕撑着？”
周粥含糊不清地应着：“今天耗得多，得补回来。”他一边吃，一边往嘴里扒拉米饭，不一会儿，桌上的馒头和炖肉就见了底。
另一边，凌夜和云野坐在议事厅里，气氛有些凝重。
云野叹了口气：“这次遇埋伏，恐怕不是巧合。咱们清风寨这几年虽说是小打小闹，但也抢了不少大户的货，肯定有人盯上咱们了。”
“那支车队是炀城清河王家的分支运的。”凌夜手指敲着桌面，“王家在炀城势力不小，这次的事，他们肯定不会算了。”
“那咱们以后怎么办？”云野皱着眉，“咱们的据点在虎头山，这事还没人知道，但要是王家追查起来，迟早会查到这里。”
“以后做事得更小心。”凌夜沉声道，“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莽撞，每次行动前都要先查清楚对方的底细，避开那些有势力的大户。”
“不过这个仇早晚要报。”
云野点了点头，又想起什么，笑道：“不过这次周粥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本来以为他年纪小，只能打打辅助，没想到杀了好几个人，回来还能吃那么多，心态倒是好。”
凌夜想起周粥刚才往伙房跑的样子，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却又有些无语：“这小子，回来第一件事不是修炼，倒是先去吃了，也不知道急。”
话里虽带着吐槽，眼里却有几分满意。
她本来没指望周粥能做什么，只是让他牵制一下敌人，没想到他居然能下狠手，比她预想的要厉害些。
夜色渐深，清风寨也安静了下来。周粥揣着满肚子的食物，敲响了凌夜卧房的门。凌夜打开门，见他来了，指了指地上的蒲团：“坐吧，不是要问修炼的事？”
周粥嘿嘿笑了笑，盘腿坐在蒲团上，闭上眼睛开始运气。
他按照凌夜教的方法，引导着丹田处的灵力慢慢旋转，没过多久，就感觉到一丝微弱的旋涡感。
不过一晚上的功夫，他居然回到了灵动境。
可他还是有些疑惑，睁开眼看向凌夜：“凌夜，我虽然回到灵动境了，可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灵动境，差距会那么大？就像那个领头的马夫，他就轻轻一招，我就挡不住了。”
凌夜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盏茶，闻言放下茶杯，走到他身边：“你先凝聚出灵力旋涡我看看。”
周粥依言照做，丹田处很快浮现出一个透明的小旋涡，看着轻飘飘的，像是一阵风就能吹散。
凌夜指了指那个旋涡，解释道：“每个灵动境的灵力旋涡都是不同的，强弱就看旋涡的大小和凝实程度。
你现在的旋涡，又小又透明，这是灵动初期。”
她说着，自己也凝聚出一个灵力旋涡。
比周粥的大了一圈，却有些虚浮，不像周粥的那样透明，却也不够扎实。“我这个，就是灵动中期，旋涡够大，但不够凝实。”
“那灵动后期呢？”周粥追问。
“像那个马夫，他的旋涡又大又凝实，颜色也深，那就是灵动后期。”凌夜收回灵力，“灵动境的修炼，其实就是蕴养自己的灵力旋涡，让它从小到大，从虚变实。
等你的旋涡足够大、足够凝实了，就能突破到下一个境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