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龟谚和黄庚都站了起来，两人的脸色都极为难看。
金身大妖观察着场中每一次妖元碰撞的声响。
他能感觉到，云霄和黄风都已到了极限，谁先撑不住，谁就输了。
实际上他们二人谁胜谁负已经不重要了，当他们小看青芽的时候，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演武场的风越来越大，卷起地上的沙尘和碎石，打在观礼台的栏杆上发出“噼啪”的声响。
云霄的龟甲护盾已开始出现裂痕，黄风的妖相虚影也变得有些透明，两人都在咬牙坚持，每一次攻击都用尽了最后的力气。
青芽抬起头，看了眼天边的日头，然后又低下头，继续在青石上画圈。
场中，云霄的龟甲再次凝聚，朝着黄风砸去；
黄风的利爪也凝聚了最后的妖元，迎了上去。
两道身影在阵纹中央碰撞在一起，巨大的妖元冲击波朝着四周扩散开来，将场边的尘土都掀得老高。
两人的妖力在擂台上碰撞、消耗，像是两团燃烧的火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没人注意到，擂台东侧的阴影里，青芽正蜷缩在那里。
此刻她垂着脑袋，尾巴绕在身前，原本平稳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周身的妖气开始不受控制地波动。
起初只是微弱的震颤，像是湖面投了颗小石子，可片刻后，那波动骤然变强，浅青色的妖气从她身上蒸腾而起，在头顶凝聚成一团漩涡。
“嗯？”看台上的龟谚最先察觉到异常，他眯起眼睛，看向阴影里的青芽，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
旁边的黄庚正盯着擂台，眉头拧成一团，压根没注意到这份异样。
擂台上的云霄和黄风还在缠斗。
黄风猛地跃起，爪子带着狂风拍向云霄的头颅，云霄侧身避开。
就在这时，青芽身上的妖气旋涡突然炸开！
一道刺眼的青光冲天而起，整个擂台都晃了晃。
她突破了！
突破的瞬间，青芽的身影几乎化作一道青色闪电，径直冲向擂台上的二妖。
她的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只看到一条尾巴在空中划过两道残影。
“啪！”“啪！”
两声清脆又响亮的抽打声同时响起。
云霄刚避开黄风的爪子，还没来得及调整姿势，就被尾巴抽中腰侧，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重重撞在擂台边缘的结界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黄风更是措手不及，胸口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巨大的力量让他直接倒飞出去，砸在青石擂台上，砸出一个浅坑，半天没爬起来。
整个看台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突然出现的青芽身上，刚才还激烈无比的打斗，就这么被一尾巴结束了？
黄庚的脸色在这一刻变得极为难看。
他猛地站起来，双手死死攥着扶手，指节都泛了白。
“青蛇夫人，好算计啊。”
他侧头看向旁边的龟谚，想从对方脸上看到点焦虑，可龟谚却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也是，灵龟门本来就是一成，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输赢对他们来说，好像也没什么影响。
龟谚目光转向看台另一侧的周粥，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了周粥耳中：“第三场我们直接认输吧。”
周粥正盯着擂台上的青芽，眉头微蹙。听到龟谚的话，他转过头，看向这位灵龟门的长老。
“谁能想到灵蛇门突然换人。”龟谚的指尖在茶杯沿上摩挲着，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那先天圆满的蛟龙，你不是对手。”
第二场的结局已经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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