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她真的走投无路了，也许是他此刻展现出的冷静与自信太过匪夷所思。
“我凭什么信你？”她的声音干涩，带着最后一丝挣扎。
林凡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到了。他不能暴露系统，但他可以展示“潜力”。
他缓缓抬起右手，意念微动。丹田内那缕微弱的灵气被调动起来，汇聚于他的指尖。他没有施展任何法术，只是让那缕灵气以一种奇异的方式缓缓旋转，隐隐牵动着周围空气中更细微的能量粒子。
这不是功法，这是他前世学过的某种引导术的简化版，重在凝神静气，此刻用来装神弄鬼，震慑人心，效果出奇的好。
柳如烟瞳孔骤缩！她能感觉到那缕灵气虽然微弱，但其凝练程度和控制精度，远超普通的炼气一层！这绝不是一个杂役弟子能做到的！
“就凭这个。”林凡散去灵气，手指落下，“就凭我能一夜之间修复修为。就凭我敢站在这里，跟你谈条件。柳师姐，你还有更好的选择吗？继续耗在这里，等着修为散尽，容颜老去，或者哪天被赵昆想起来，随手捏死？”
每一句话，都像重锤敲在柳如烟最后的心理防线上。
她看着林凡，看着这个突然变得神秘莫测的少年，脑海中闪过自己在外门挣扎的日日夜夜，闪过赵昆那令人作呕的嘴脸，闪过对未来无尽的绝望。
良久，死寂的柴房里响起她沙哑的声音：
“好。”
这一个字，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林凡，我信你这一次。但你要记住，若是你敢骗我……”她眼中寒光一闪，炼气二层的威压稍稍释放，让林凡呼吸一窒，“我保证，你会比现在死得难看十倍。”
林凡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笑容，仿佛完全没有感受到那丝威胁：“合作愉快，柳师姐。你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他看着眼前这个看似屈服，实则内心依旧骄傲且充满不确定性的女人，心中默念：
第一个“合伙人”，搞定。家族企业的第一位“核心高管”，入职了。
他知道，这仅仅是第一步。让柳如烟真正归心，还需要实实在在的“业绩”来证明。而他的“业绩”，就是让她看到，投资他林凡，是她这辈子最正确的一笔交易。
柴房外，阳光似乎穿透了厚厚的云层，落下了一丝微弱的暖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