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晚了!”李铁头早已盯死了他,长棍一抖,如同毒蛇出洞,直点其手腕。黑手张挥刀格挡,却被棍上传来的巨力震得手臂发麻。不等他变招,旁边又有两张渔网凌空罩下,他躲闪不及,也被罩了个正着,瞬间被数名庄丁扑上,死死按住。
战斗开始得突然,结束得更快。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二十三名黑衣人,除了三个机警狠辣、见机得快趁乱逃脱外,其余二十人尽数被渔网所困。庄丁仅有数人受了些轻伤。然而,在清点俘虏时,发现有两名被网住的黑衣人已口吐黑血,气绝身亡,竟是事先在口中藏了毒丸,被擒瞬间便咬破自尽,显是真正的死士。另有三人重伤,眼看也是不活了。
陈默走下台阶,来到被捆得结结实实、兀自挣扎怒骂的黑手张面前,扯下他的蒙面黑布,露出一张带着狰狞刀疤的脸。
“谁派你们来的?”陈默语气平静。
“呸!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黑手张梗着脖子,一脸凶悍。
陈默也不动怒,对李铁头示意了一下。李铁头会意,从旁边一个被俘黑衣人身上搜出一个小巧的、刻着特殊火焰莲纹的铜牌,递了过来。
陈默拿着铜牌在黑手张眼前晃了晃:“‘明尊教’余孽?还是……拿了别人的钱,替人消灾的亡命徒?”他声音压低,“夜袭皇庄,形同谋逆,是诛九族的大罪。指使你的人,此刻恐怕正盼着你死在这里,好死无对证。你若老实交代,或许还能留条活路。”
黑手张看着那枚铜牌,眼神剧烈闪烁,又听到“诛九族”三字,脸上凶悍之气褪去,露出一丝恐惧。他挣扎了片刻,终于颓然道:“是……是赵书吏……还有漕帮的吴把头,让我们来的……说只要烧了工坊,毁了那怪庄稼,就给我们五百两银子……那牌子,是赵贵给的,说万一失手,可以拿出来唬人,说是前朝余孽做的……”
陈默站起身,对李铁头道:“将他们分开看管,仔细审问,录下详细口供,画押。重点问清楚与赵贵、吴把头联络的方式、中间人,还有那三个跑掉的,是什么人。”他掂了掂手中那枚粗糙的铜牌,火光映照下,那火焰莲纹显得有些诡异。“有了这些人和口供,接下来,该我们去会会这位赵书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