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不再看她们。
“废去修为，囚于星宫地牢。没有本座允许，不得踏出一步。”
“谢主人！”琉月大喜，连忙磕头。
凌尘不再多言，转身走向星宫深处。
那里，是太阳星核所在。
三日后，太阳星宫，星辰大殿。
凌尘坐在主位上，听着战报。
“禀主上，此战我军阵亡八千三百人，伤一万五千。俘获瑶光殿弟子三万七千，缴获太阳神石矿脉一条，各类资源堆积如山。”玄苍禀报道，“另外，各派援军溃散后，天剑宗、万兽门等七家宗门已遣使求和，愿奉混沌城为主。”
凌尘点头:“准。告诉他们，每年上交三成资源，可保平安。若有二心…灭门。”
“是！”
“太阳星核呢？”凌尘问。
圣禹上前，双手捧着一颗拳头大小、散发着炽热金光的晶石。
“这便是太阳星核。瑶光殿以秘法温养三万年，已孕育出灵性，是炼制星空战舰核心的绝佳材料。”
凌尘接过星核，感受着其中磅礴的太阳本源，满意点头。
“好生收着。待攻破琉月宫，取得太阴星核，阴阳合一，便可炼制出超越上界所有战舰的…混沌战舰。”
“主上英明。”
凌尘又看向神算子:“上界各方反应如何？”
神算子抚须道:“震动极大。瑶光殿覆灭，太阳星宫易主，让所有势力都感到了危机。现在分为三派:一派如天剑宗，选择臣服；一派如‘幽冥宗’、‘血煞门’等邪道，准备联合对抗；还有一派如‘丹鼎阁’、‘器宗’等中立势力，仍在观望。”
凌尘冷笑:“邪道联合？也好，省得本座一个个去找。传令下去:全军休整一月。一月后，兵发琉月宫。”
“是！”
众人领命而去。
殿中只剩凌尘一人。
他走到窗边，望向西北方向。
那里，是太阴星宫所在。
琉月虽已臣服，但琉月宫那些长老、弟子，未必会降。更何况…太阴星宫中，还沉睡着一位老怪物——
琉月宫开派祖师，皓月仙帝的残魂。
虽然只是残魂，但毕竟是仙帝级存在，不容小觑。
“大帝境…必须尽快突破了。”
凌尘喃喃自语。
他能感觉到，吞噬太阳神将、瑶光女帝部分本源后，自己离大帝境只差临门一脚。但这最后一步，需要更庞大的能量，或者…一场生死磨砺。
或许，与皓月仙帝残魂一战，便是契机。
正想着，琉月悄然走进大殿。
“主人，师姐她…醒了。”
凌尘转身:“如何？”
“修为尽废，但性命无忧。”琉月低声道，“她…想见您。”
凌尘沉默片刻，点头:“带路。”
地牢深处，一间特殊的囚室。
这囚室布置得如同女子闺房，床榻、桌椅、梳妆台一应俱全，只是没有窗户，只有一道厚重的铁门。
瑶光女帝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气息微弱。她的修为被废，此刻连凡人都不如，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清明。
凌尘走进囚室，站在床前。
两人对视，一时无言。
良久，瑶光女帝才开口，声音沙哑:“师尊…弟子有个问题，憋了三万年。”
“问。”
“当年…您为何从不告诉我们，《大荒吞天诀》的真正奥义？”瑶光盯着凌尘，“是怕我们超越您？还是…从未真正信任过我们？”
凌尘摇头。
“《大荒吞天诀》修炼到深处，需以己身化混沌，包容万有，却也…泯灭七情六欲。”他缓缓道，“你们三人，心性未定，若过早接触核心奥义，必会走上歧途。”
他顿了顿，补充道:“本座本想待你们突破仙帝，心境圆满后，再倾囊相授。可惜…”
瑶光女帝怔住。
原来…是这样？
不是师尊藏私，不是偏心，而是…保护？
她忽然笑了，笑得泪流满面。
“错了…都错了…”
三万年的执念，三万年的怨恨，竟源于一场误会？
何其可笑，何其可悲。
凌尘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但很快恢复冰冷。
“好好活着吧，用你的余生…忏悔。”
他转身离去。
瑶光女帝望着他的背影，忽然道:“师尊…小心‘归墟之地’。”
凌尘脚步一顿。
“混沌古兽…只是‘它’的爪牙。真正的恐怖，在归墟深处。”瑶光女帝声音越来越低，“三位女帝背叛，背后…有‘它’的影子。”
说完，她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凌尘站在原地，眉头微皱。
归墟之地…“它”…
看来，上界的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但无论如何，路要继续走。
他迈步，走出囚室。
身后，铁门缓缓关闭。
而前方，还有更广阔的天地，等着他去征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