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死寂如寒冰凝结。
太子的额头磕在冷硬的金砖上,“咚”的一声闷响,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却敲不破皇帝眼中深不见底的寒潭。
老皇帝枯瘦的手指一遍遍摩挲着龙椅扶手上的蟠龙雕纹,那龙鳞硌着他的指腹,一如这江山社稷硌着他的心。
“太子,”皇帝的声音沙哑如破风箱,却带着千斤重压,“东宫令牌出现在刺客身上,你作何解释?”
太子猛地抬头,涕泪纵横:“父皇!儿臣冤枉!定是那吴天良狼子野心,勾结外人构陷儿臣!儿臣对七弟只有手足之情,怎会......”
他话未说完,皇帝已抬手打断,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
这眼泪,他看得太多了。
“够了。”皇帝缓缓起身,明黄色的龙袍下摆微微晃动。
浑浊的眸子扫过满朝文武,“太子禁足东宫,非诏不得出。东宫卫队由羽林卫暂管,彻查令牌一事。”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一旁静立的李晚宁,“寒王妃擅闯金殿,本应重罚,但念其救夫心切,功过相抵。”
话音落下,太子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而李晚宁垂首谢恩时,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冷笑
——皇帝果然选了最稳妥的路:既敲打太子,又不敢寒了北境军心。
可这平衡之术,恰是她最擅破的局!
退朝时,君墨寒行至她身侧,玄色朝服衬得他面容冷峻。
二人并肩而行,在百官各怀心思的目光中步出大殿。
“今日之后,东宫与我们将不死不休。”
回到寒王府书房,君墨寒解下大氅,眉宇间凝着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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