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的窗帘被微风轻轻掀起一角，阳光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孟姝向教官请了假，想陪温黛待一上午。
温黛靠在枕头上，听着孟姝絮絮叨叨地说着上午的惊险一幕。
“当时一片混乱，我就记得是个扎马尾的女生推了你。”孟姝削着苹果，水果刀在阳光下闪着银光，“可奇怪的是，没人认识那个女生，我觉得她似乎不是我们班的人。”
温黛接过苹果，指尖碰到冰凉的果肉：“会不会是其他系的……”
温黛还是觉得很奇怪。
上午结束后，孟姝就又要回到军训队伍里了：“温黛，你要照顾好自己哟，我下午还要训练就先走了。”
温黛点了点头：“嗯嗯，你也小心一点。”
……
下午4点左右，病房门被轻轻叩响。
辅导员林老师抱着一束向日葵走进来，身后还跟着系主任。
“感觉好些了吗？”林老师把花放在床头柜上，向日葵的金黄色映着温黛苍白的脸，“学校非常重视这次意外。”
系主任推了推眼镜：“我们已经调取了所有监控，的确是有个女生故意撞了你。但奇怪的是……这个女生是校外的，干完这件事之后，就趁乱跑了。”
温黛捏紧了被角，她想起手腕上消失的红绳。
余光瞥见窗外，一片梧桐叶正打着旋儿落下。
“别担心医药费的事。”系主任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学校已经全部承担了，你的军训也可以提前结束，学分照给。”
林老师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这几天就好好休息。对了，”她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信封，“这是同学们给你写的祝福卡。”
温黛有些感动地接过。
林老师体贴地帮她把信封放在枕边：“需要心理辅导的话，学校心理咨询室随时欢迎你。”
系主任东张西望，不禁问道：“那个……江同学呢？”
温黛一怔：“她应该有事先走了……”
“真是个勇敢的姑娘。”系主任感慨道，“要不是她反应快……”
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像是意识到不该在伤者面前提这些。
阳光偏移了几分，照在温黛打着绷带的小腿上。
“关于那个女生，”温黛鼓起勇气问道，“监控能看清脸吗？”
病房里突然安静下来，林老师和系主任交换了一个眼神。
“监控……有些模糊。”系主任斟酌着词句，“但学校一定会追查到底。对了，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温黛眼前闪过李群的脸，但她摇了摇头。
那个疯子应该还在精神病院才对。
“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
江羡鱼站在门口，她已经换了一套常服。
“老师好。”她礼貌地向老师问好，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温黛身上。
系主任看了看手表：“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临走前，系主任看了眼江羡鱼，衷心感谢：“多亏了江同学及时救人，学校会给予表彰。”
江羡鱼点了点头，但什么也没说，目送着他们离去。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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