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岁……”温黛喃喃重复着这个数字，心脏猛地一沉。
她清晰地记得，自己在原来的世界，就是在25岁遭遇了意外，永远停在了那个年纪。
系统当初说过，要为她“复刻人生经历”，难道……
连她的死亡也要一并复制到这个世界里？
这个念头让她浑身发冷，指尖的凉意顺着血管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抬起头，看向龙霄渡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师傅，您……您连这个都能算出来？”
龙霄渡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话锋一转，问了另一个问题：“你最近常常做噩梦，夜里睡不安稳，白天也总心神不宁，是不是？”
温黛心里又是一震。
她没想到自己的情绪波动，竟然也被这位失明的老人感知得如此清楚。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掩盖掉梦中关于气运之女的部分，只含糊地回答：“是……我确实总做噩梦，梦见自己承受不住别人的……因爱生恨？不知道能不能这样说，但最后我选择了自杀……”
“爱也好，恨也罢。”龙霄渡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洞悉世事的沧桑，“爱与恨本就是一体两面，极端的爱有时比恨更伤人。你害怕那个梦是预言，所以极力想要避免，想绕开所有可能走向悲剧的路，对不对？”
温黛下意识地点头，这正是她一直以来的想法。
“可你越是逃避，越会发现，命运会用各种看似巧合的理由，把你重新推回那条路上。”龙霄渡的语气很轻，却像一把重锤，敲在温黛的心上，“该来的总会来，与其费力躲避，不如顺其自然。等你有足够的实力站稳脚跟，就试着做自己吧。”
“不必再刻意伪装乖巧了——你骨子里，本就是个很有野心的人，不是吗？”
温黛浑身一僵，像是被人剥去了层层伪装，露出了最真实的自己。
龙霄渡的每一句话都用的是反问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仿佛能看穿她所有的心思。
她一直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无论是在读者面前温和的作者形象，还是在气运之女面前乖巧的模样，在这位高人面前，却像透明的一样，所有的小心思都无所遁形。
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她终于明白“深不可测”这四个字的真正含义。
“做自己吗……”
温黛低声重复着，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
她猛地意识到，自己10岁之前的记忆几乎一片空白，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雾，无论怎么努力回想，都只能记起一些零碎的、没有意义的画面。
可10岁以后的记忆，却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孤儿院院长妈妈温暖的笑容，第一次拿到稿费的激动，熬夜写稿时主编送到桌上的热牛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