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从办公室的落地窗照进来，刚好落在温黛身上，青色的旗袍在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衬得她身姿挺拔，气质沉静又带着几分古典韵味，像从旧画报里走出来的人。
刘倩第一个从座位上站起来，快步走过来，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温黛的旗袍，语气里满是惊叹：
“哇！温黛！你这身旗袍也太好看了吧！这料子摸起来就不一般，还有这剪裁，简直像是为你量身定做的！绝了！”
她说着，忍不住伸手轻轻碰了碰旗袍的袖子，指尖触到真丝的质感，又赶紧收了回来，生怕弄坏了。
沈荷也放下手里的文件，走过来仔细看了看，由衷地赞叹道：“真的很衬你。你本来气质就偏安静，穿这件旗袍刚好把那种古典的韵味带出来了。”
周围的同事也纷纷附和，有夸料子好的，有夸剪裁棒的，还有人问是在哪里买的，语气里满是羡慕。
温黛微笑着一一回应，脸颊带着一点浅浅的红晕，心情颇好，连带着看办公桌上堆积的文件，都觉得顺眼了不少。
然而，这和谐的氛围还没持续多久，就被一个阴恻恻的声音打破了。
赵明不知何时从自己的工位上凑了过来，双手抱在胸前，上下打量着温黛，眼神里满是轻蔑，像在看什么不入流的东西。
他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弧度，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附近几个人听见，带着刻意的阴阳怪气：
“哼，装什么清高。不知道是从哪个老男人的车上下来，换了一身行头就来招摇了。那车我在杂志上见过，全球限量版，好几千万呢，凭她一个刚毕业的实习生，买得起？这身旗袍估计也是别人送的吧，指不定用了什么手段。”
他的话像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水里，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原本笑着的同事们都闭了嘴，有些尴尬地看向别处，还有人悄悄打量着温黛的反应，眼神里带着几分同情。
温黛脸上的笑容没有变，依旧是那副温和的模样，她缓缓转过头，目光平静地看向赵明，眼神里没有丝毫怒气，只有一片澄澈的冷淡，语气温和得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赵老师，你知道什么嘴里吐不出象牙吗？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赵明一愣，显然没料到温黛会这么直接地怼回来，他愣了两秒，随即脸色涨得通红，像煮熟的虾子，手指着温黛，声音都变了调：“你！你怎么说话呢！”
温黛轻轻挑了挑眉，没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继续用那副温和的腔调，慢条斯理地说：
“赵老师，我觉得你首先得搞清楚一件事——我坐谁的车，穿什么衣服，花的是谁的钱，都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其次，眼睛不想要，可以挖掉，嘴不想要，可以割掉，没人逼你用这双眼睛看我，也没人逼你用这张嘴乱说话。
不用在这里刷存在感的，真的，没人期待你开口，你的声音只会污染空气。”
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像冰锥一样扎进耳朵里。
办公室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看着温黛——
谁都知道，温黛平时看起来温婉沉静，说话轻声细语，就算被赵明之前刁难，也只是忍了过去，从没有这样犀利地怼过人，此刻的她，像突然露出了獠牙的猫，温柔的表象下全是锋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