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黛跟着其他社员走向舞蹈服装室，心跳还未完全平复。
舞蹈服装室里挂满了各式古典舞服，水袖长裙，琳琅满目。
她的目光掠过一排素色衣裙，最终停在一件烟蓝色的水袖舞服上——那颜色像是雨后的远山，又像是暮色中的湖面，带着朦胧的诗意。
“烟蓝很适合你。”
黎霜染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她不知何时也进了服装室，正站在温黛身后，将那件舞服取了下来。
温黛微微一怔，接过舞服时指尖不经意擦过黎霜染的手。
两人同时顿了顿，黎霜染率先收回手，转身去指导其他社员。
换上舞服后，温黛对着镜子整理衣襟。
烟蓝色的丝绸衬得她肌肤愈发白皙如玉，宽大的水袖随着动作飘动，墨色长发垂在脑后，平添了几分清冷出尘的韵味。
回到舞蹈室，黎霜染开始教授基本动作。
她示范时每个动作都精准优美，那水墨色的舞服在她身上仿佛有了生命。
温黛学得认真，却发现古典舞比想象中难得多——不仅要掌握复杂的步伐，还要把握那种含蓄内敛的神韵。
不过，在温黛看来，比芭蕾简单一点。
“手腕要柔，像这样。”黎霜染走到温黛身边，亲自纠正她的动作，冰凉的手指轻轻托住温黛的手腕，带着她完成一个翻袖的动作，“想象云雾缭绕的感觉。”
温黛试着放松手腕，跟着黎霜染的引导动作。
这次感觉对了，烟蓝色的水袖划出优美的弧线，宛如山间晨雾般飘逸。
“很好。”黎霜染松开手，声音里带着难得的赞许，“保持这个感觉。”
排练持续了近四个小时。
结束时温黛已经汗湿重衣，烟蓝色舞服深了一块颜色，紧贴在背上，勾勒出纤细的脊线。
她正要去更衣室，却被黎霜染叫住。
黎霜染递来一瓶矿泉水，目光落在温黛被汗水浸湿的额头：“我觉得你在古典舞上更有天赋，下周加练几次，应该能跳得更好。”
“谢谢学姐。”温黛接过水，瓶身还带着凉意，她见黎霜染依旧一副丢了魂的样子，有些无奈，“学姐，其实你不用每次都对我这么小心翼翼。”
黎霜染点点头，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淡淡说了句：“好，去换衣服吧，别着凉。”
【黎霜染坏感度-5！黎霜染当前坏感度：15。】
望着温黛离开的背影，黎霜染不自觉地摩挲着指尖——那里还残留着方才递水时的温热触感。
她说，自己不用对她那么小心翼翼。
那她，是原谅自己当时的冒失了吗？
烟蓝色的衣袂在少女身后轻轻摆动，像一抹挥之不去的薄雾。
让黎霜染看不清、摸不透。
……
晚上，温黛刚吃完饭从食堂出来，就看到班级群里发布了一条通知：
【下周二下午两点，我校设计学院特邀知名设计师吟薇开展《美学与设计》公开课，请以下学号的同学准时参加……】
温黛漫不经心地扫过名单，发现自己的学号并不在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