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黛？”云落歆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试图唤起温黛的几分理智。
温黛却没有停下，她微微侧头，唇瓣划过她的脖颈，一路向上，最后咬了咬她的耳垂，声音含糊不清，带着几分蛊惑：“落落，你不是我的情人么？”
云落歆的身体微微一颤，喉结滚动了一下，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温黛的唇瓣贴着她的耳廓，气息温热：“失忆前的我，会这样吻你么？”
云落歆的心猛地一跳，分不清温黛这话是试探还是什么。
她抬起头，对上温黛那双带着几分迷茫又几分裕望的眼睛，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也晕乎乎的。
鼻尖萦绕着那股淡淡的甜香，云落歆这才猛地想起什么。
她看向房间角落那尊燃着香的青铜小鼎，眼底闪过一丝懊恼。
云落歆啊云落歆，你真是卑鄙。
这香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檀香，而是她从云家老宅带来的秦香。
据说点燃后，会让吸入的人神志不清，对第一个见到的人产生强烈的渴望。
当初她把温黛从谢家带出来，安置在这陵川云宅的卧房里，本想点一炉安神香让温黛好好休息，却不小心拿错了香。
等她发现时，香已经燃了大半，温黛也已经陷入了沉睡。
她本可以掐灭秦香，可心底那点潜藏的、偏执的占有欲却让她选择了将错就错。
她想让温黛依赖自己，想让温黛眼里只有自己，哪怕这份依赖是靠药物换来的。
此刻被温黛这般亲近，云落歆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温黛的反常，多半是秦香的作用。
可看着温黛眼底那毫不掩饰的亲近和欲望，云落歆的私心再次膨胀。
罢了，卑鄙就卑鄙吧。
只要能留住温黛，她不在乎用什么手段。
她闭上眼，放任自己沉沦在这份虚假的亲近里，抬手轻轻搂住了温黛的腰，将脸埋进她的颈窝，声音低哑：“会。”
云落歆那一声低哑的“会”，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彻底击碎了温黛残存的，摇摇欲坠的理智，也点燃了那被奇异香气悄然催化的，暗涌的x潮。
“真的么……”
温黛喃喃着，声音含混在彼此的呼吸间，不再是询问，更像是一种确认，一种被允许的，放纵的信号。
她的眼眸像是蒙上了一层江南的雨雾，湿漉漉的，映着云落歆那张近在咫尺，因隐忍而微微泛红的绝色脸庞。
想亲近她。
想更近一点。
想……淹没在她惑人的气息里。
这个念头如同藤蔓疯长，缠绕住温黛的心神。
此刻，某种更为原始，更为本能的冲动主宰了她。
她手臂微微用力，带着因x动而显得有些笨拙的力道，将身前的云落歆推着向后退去。
云落歆毫无防备，或者说，她并未设防。
月白的长袍下摆拂过光洁的地板，她的脊背抵上了那张宽大的……边缘。
她微微仰头，看着温黛逼近的脸，那双总是清澈冰冷的眼眸里，此刻映着温黛眼中灼人的光，像寒潭倒映了燃烧的晚霞，冰与火奇异地交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