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花凛急得攥紧了忍具包,“砂原和祭还在村口,我们不能不管他们!可要是冲过去,就中了他们的圈套,不仅救不了人,还会连累村子……” 她的目光扫过远处的矿洞方向,那里的查克拉气息依旧微弱得几乎没有,之前探查时以为是岩盗团转移了据点,现在想来,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个幌子。
勘九郎也看向矿洞的方向,眉头皱得更紧, 他抬手摸了摸肩上的 “乌鸦” 傀儡,指尖的查克拉线轻轻颤动,却想不出破局的办法,他能对付岩盗团的傀儡师,能挡下雨忍的土遁,可他不能不顾及砂隐的安危,不能让一场任务变成两国战争的导火索。
夜风越来越大,卷起地上的沙粒,打在两人的忍服上,发出 “沙沙” 的声响。花凛看着远处村口那两团微弱的查克拉,突然想到一个方法。
“勘九郎大人!我有办法!” 花凛突然抬头,眼里闪过一丝光亮,“或许我们可以调虎离山!可能需要勘九郎大人您的帮忙,虽然我感知不到另一名忍者的查克拉,但想必就在附近,所以需要您出现在砾石村口,不要动手,只要和砂原、祭配合,拖住岩盗团里已知的一名忍者,引出第二名即可。”
勘九郎愣住了,花凛继续说道:“第一,我不相信那么多的人质可以一夜间转移,暗部的玲子姐说过,她曾经见过一种符咒可以隐藏一个空间的人的气息。我一定要潜进矿洞里去看看。第二,必须要有人拖住雨隐的部队,我进去后,一旦感应到人质,我会在确保他们安全的情况下,炸了所有通往外部的出口,拖延雨隐忍者进入村子的时间,只要我们能在雨隐赶来时结束战争,砂原和祭就安全了,这时雨隐就没有动手的理由,勘九郎大人只需要将所有的岩盗团吸引到村口替我拖延时间即可,矿洞炸毁后,岩盗团自然会乱了阵脚,没有雨隐村的帮助,岩盗团又失去了人质,我们便可以一战。”
他立刻反应过来,这个办法确实可行,人质是岩盗团的核心筹码,只要筹码没了,雨忍的计划就会落空,而且花凛偷偷潜入,不会和雨忍正面冲突,也就不会给他们发动战争的借口。
可他随即又皱起眉:“太危险了,有坍塌的风险,而且岩盗团肯定在人质关押点派了守卫,你一个人进去……”
“我必须去!” 花凛打断他的话,语气坚定得不容反驳,“砂原和祭还在村口等着我们,您需要留在这里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同时想办法和砂原他们汇合,只有我能进去救人,我的感知能避开守卫,砂水遁能应付坍塌的碎石,而且我没有任何理由退缩。”
她说着,抬手解下额头上的砂隐护额,那枚护额边缘已经有些磨损,上面的 “砂之标志”还泛着淡淡的金属光泽。她将护额递到勘九郎面前,掌心微微发颤,却眼神明亮:“我是个孤儿,也没有砂隐户籍,我身上只有这一件能证明砂隐身份的物品,现在交给您。如果我失败了,被雨忍或岩盗团抓住,他们也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我是砂隐的忍者,不会连累村子;如果我成功了,也不会给他们留下把柄。”
勘九郎看着她递过来的护额,指尖碰到护额时,能感觉到上面还残留着花凛的体温。他突然想起半个月前,这个女孩还在为砂水遁的查克拉消耗发愁,现在却能为了村子、为了伙伴,主动承担如此危险的任务,甚至愿意放弃自己的忍者身份证明。他的喉咙微微发紧,想说 “我和你一起去”,却知道自己不能,他必须留在这里,牵制雨忍,保护砂原和祭,否则花凛的牺牲就会变得毫无意义。
花凛见他不接,便将护额轻轻放在他的掌心,然后闭上眼睛,凝聚查克拉,淡蓝色的砂水球在她的指尖慢慢形成,砂粒均匀地悬浮在水里,像一颗藏着星光的玻璃球。她将砂水球递给勘九郎,声音轻柔却坚定:“这枚砂水球里有我的查克拉,如果我成功救出人质,会用查克拉让它轻轻颤动;如果我…… 牺牲了,砂水球里的查克拉就会消散,您到时候就不用再等我,直接带着砂原和祭离开,保护好他们,也保护好砂隐。”
勘九郎接过砂水球,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却让他的心里泛起一阵滚烫的暖意。他看着花凛的眼睛,那双墨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恐惧,只有对任务的决心和对伙伴的信任,他突然明白,这个看似安静的女孩,内心比谁都勇敢,比谁都清楚自己身为砂隐忍者的责任。
“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勘九郎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些,他握紧手里的护额和砂水球,你进去后,每走五十步就用砂水遁加固一下通道,避免坍塌。如果遇到守卫,不要硬拼,用感知避开他们,不要战斗。”
“我知道了。” 花凛点点头,弯腰从忍具包里拿出最后三枚苦无和一卷绷带 —— 她把苦无别在腰间,绷带缠在手腕上,又检查了一遍忍具包里的凝水砂囊,确认没问题后,才转身看向枯井的方向。
夜风卷起她的长发,发梢扫过脸颊,却没让她停下脚步。她走了几步,突然回头,对着勘九郎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勘九郎大人,您也要小心,砂原和祭还等着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