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花凛在训练场的沙地上盘膝而坐。手背上的蝶纹刺青亮起淡紫光,十几只灵蝶从刺青中飞出,像撒在夜色里的星子,渐渐扩散到整个村子的感知范围。她闭着眼睛,感受着灵蝶传递回来的画面:巡逻忍者在街上游走,村民家的灯光一盏盏熄灭,傀儡训练场还有零星的查克拉波动……
“嗡 ——”
西侧灵蝶突然传来剧烈的查克拉波动。花凛猛地睁开眼,意念瞬间集中在那只灵蝶上,画面里,村西废弃的晒谷场一片狼藉,砂粒被踩得乱七八糟,几道陌生的脚印朝着村外延伸,而在沙堆中央,躺着一把熟悉的绳镖。
那是祭的绳镖。
镖身缠着祭最喜欢的红色布条,末端的铜丝因为常年使用泛着柔光,此刻却歪歪扭扭地陷在沙里,镖尖还沾着一点不属于砂隐的灰褐色尘土,显然是被人粗暴地丢在这儿的。更让花凛心沉的是,灵蝶反复探查了晒谷场周围百米,连一丝祭的查克拉都没捕捉到,只有那道陌生的查克拉,像毒蛇的痕迹,顺着脚印往村外蔓延。
“祭……” 花凛的指尖瞬间冰凉。她不敢多想,立刻分出三只灵蝶。
灵蝶振翅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三倍,只用了一盏茶的功夫,就飞到了砂原家的窗棂外。砂原正坐在桌前调试傀儡的砂针,指尖还沾着凝砂晶粉末,白天让祭受伤的愧疚还堵在心里,他想连夜把傀儡的反应速度再提快些,下次绝不能再失误。听到翅膀的 “嗡嗡” 声,他抬头看见灵蝶的瞬间,瞳孔猛地收缩。
“花凛的紧急信号?” 他,伸手触向灵蝶,“集合,祭,消失”,消息简单明了。
砂原一把抓过傀儡箱,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就冲出门。
村口老沙棘树下,花凛刚收起探查的灵蝶,就看见砂原提着傀儡箱狂奔而来,头发乱得像被风吹过,眼底满是慌乱。“怎么回事?祭她……” 砂原的声音发颤,话没说完,就被花凛手里的绳镖打断,那是她刚从晒谷场捡回来的,红色布条上还沾着沙粒。
“灵蝶没捕捉到她的查克拉,只找到这个。” 花凛的声音很稳,却掩不住指尖的颤抖,“陌生查克拉往村外去了,应该是被抓走了。我们现在去找我爱罗大人他们,只有他们能调动人手。”
路上,砂原喉结动了动,声音里满是愧疚:“其实…… 我送祭回家,路上跟她吵架了。”
花凛回头看他,只见他攥着傀儡箱的手指泛白,眼眶有点红:“她说明天要和你们一起给我爱罗大人送新做的便当。我跟她说现在不安全,让她别乱跑。她就急了,说我是是不想让她靠近我爱罗大人……”
“我当时也生气了,就说‘你要去就去,出了事别找我’。然后她就赌气跑了,往晒谷场的方向…… 我以为她只是气头上,过会儿就会回家,没想到……” 砂原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细不可闻,“都怪我,如果我没跟她吵架,没让她跑走,她就不会被抓走了。”
花凛看着他自责的样子,放缓了脚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祭那么机灵,肯定会想办法拖延时间,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尽快找到我爱罗大人,让他们派人去救她。如果一直陷在愧疚里,才是真的对不起祭。”
砂原深吸一口气,用力点头,擦了擦眼角,重新跟上花凛的脚步,他知道花凛说得对,现在只有尽快找到救援,才能救回祭。
办公楼里面的灯还亮着,窗户里映出三道熟悉的身影。花凛和砂原刚冲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勘九郎的声音:“…… 四天象人说‘每天带走一个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
推开门,三人齐刷刷地看过来,我爱罗坐在桌前,指尖的砂轻轻旋转,眼底带着沉郁;勘九郎扛着 “乌鸦” 傀儡,眉头拧成死结;手鞠拿着一卷地图,扇子放在桌角,显然正在讨论对策。看到花凛手里的绳镖,三人的脸色瞬间更沉了。
“祭被抓走了。” 花凛把绳镖放在桌上,声音清晰,“灵蝶在村西晒谷场发现这个,周围有陌生查克拉,往村外延伸,祭的查克拉已经消失了。”
砂原跟着补充:“是我昨天跟她吵架,她赌气跑走,才被抓走的,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