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的青色身影消失在沙漠天际线时,魔之沙漠的午后正被毒辣的阳光统治着。残留的风沙还在低空打着旋。
花凛扶着祭的肩膀站稳,刚想开口说继续赶路,左臂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刚才与芙缠斗时被风遁划开的伤口,此刻正渗着血丝,混着黄沙结成了暗红的痂,一动就牵扯着周围的皮肉,疼得她忍不住皱眉。
“花凛,你别动!” 祭立刻察觉到她的异样,伸手按住她的左臂,语气里满是焦急。
她扶着花凛走到一块半埋在沙里的黑色岩石后,这块岩石不知在沙漠里矗立了多久,表面被风沙打磨得光滑,能挡住大半阳光,投下一片窄窄的阴凉。
砂原则默契地站在岩石外侧,背对着两人警戒,手按在忍具包上,指尖触到备用傀儡零件的金属冷意,目光扫过周围起伏的沙丘,生怕再出现流沙或其他考生的突袭。
“我要开始用医疗忍术了,可能会有点痒,你忍一下。” 祭说着,指尖凝聚起淡绿色的查克拉。那查克拉很柔和。
她轻轻将手指按在花凛的伤口边缘,淡绿色的查克拉顺着指尖缓缓渗入皮肤,花凛能清晰地感觉到,受损的肌肉纤维正在查克拉的滋养下慢慢修复,原本红肿的伤口边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了红色,渗血也渐渐止住了。
“祭的医疗忍术越来越熟练了。” 花凛看着祭专注的侧脸,忍不住说道。祭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她却浑然不觉,只是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查克拉的流量,生怕用力过猛伤到花凛的皮肤。
祭听到夸奖,脸颊微微泛红,嘴角却忍不住上扬:“都是千代婆婆教得好,还有花凛你每次受伤都愿意当我的‘试验品’嘛。” 她说着,收回按在伤口上的手指,拿起浸过草药汁的纱布,轻轻缠绕在花凛的左臂上。
纱布带着草药的清香,缠得松紧适中,既不会勒得难受,又能牢牢护住伤口。
就在祭系好纱布的瞬间,花凛突然屏住了呼吸,左手下意识地攥紧,她的感知力像一张突然绷紧的网,捕捉到了一道熟悉到骨子里的查克拉波动,正从身后不远处的沙丘阴影里缓缓传来。
那查克拉厚重、沉稳,带着砂隐沙漠特有的干燥气息,像沙漠深处矗立千年的磐石,无论风沙如何肆虐,都始终坚定不动
“怎么了,花凛?” 祭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砂原也立刻转过身,眼神锐利地看向花凛注视的方向,手已经从忍具包里掏出了一枚傀儡用的毒针,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花凛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向身后那片被巨大岩石遮挡的阴影。
阳光被岩石挡住,那里一片昏暗,只能隐约看到沙丘的轮廓。
就在三人的目光聚焦在阴影处时,一道暗红色的身影缓缓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步伐沉稳,每一步踩在黄沙上,都只留下浅浅的脚印,仿佛连重力都无法完全束缚他。
是我爱罗。
他穿着那件标志性的暗红色忍者服,额头上的 “爱” 字在阳光下清晰可见,原本总是带着几分疏离的眼神,此刻落在三人身上时,竟难得地柔和了几分。
他的右手微微抬起,指尖缠绕着一丝细小的沙粒,显然是刚才用砂遁隐藏了自己的气息,才没有被花凛过早感知到。
“我爱罗大人!” 祭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刚才的警惕瞬间烟消云散,她下意识地想冲过去,却被花凛轻轻拉住了手腕,虽然确定是我爱罗,但在危机四伏的考试场地,保持一丝谨慎总是好的。
我爱罗没有在意她们的反应,只是走到三人面前,目光先落在花凛缠着纱布的左臂上,又扫过祭肩膀上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
他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却没有多问,只是缓缓抬起右手,掌心朝下,凝聚起查克拉。
“嗡 ——”
一阵细微的震动从地面传来,以我爱罗的脚边为中心,周围的黄沙突然开始涌动,像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朝着三人的方向快速聚集。
花凛、祭和砂原都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原本散落在地面的沙粒,此刻像有了生命般,纷纷脱离地心引力,在空中形成一道道细小的沙流,盘旋着、缠绕着,渐渐汇聚成一道厚厚的沙墙,将三人围在中间。
沙墙还在不断向上攀升、向内收缩,很快就形成了一个直径约五米的巨大砂球。砂球的外壳由细密的沙粒紧密排列而成。
砂球刚成型的瞬间,外面肆虐的风沙就被彻底隔绝在外,原本嘈杂的风声消失了,灼热的阳光也被砂壳挡住,砂球内部瞬间变得凉爽而安静,甚至能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花凛试探着伸出手,轻轻碰了碰砂球的内壁。指尖传来的触感很奇特,沙粒细密得像丝绸,却又异常坚硬,稍微用力按压,也不会留下丝毫痕迹。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砂壳里流淌着我爱罗的查克拉,那查克拉沉稳而温暖,像一层无形的屏障,将所有危险都挡在外面,让人莫名地安心。
“谢谢我爱罗大人!” 三人同时弯腰鞠躬,语气里满是感激。如果不是这道砂球,他们还要在毒辣的阳光下忍受风沙的侵袭,伤口也可能因为持续的颠簸而再次裂开。
我爱罗看着他们,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你们应该谢谢芙。”
三人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
花凛想起芙用虫网将他们从流沙里捞出来的画面,想起芙递出地之卷轴时真诚的眼神,心里泛起一阵暖意:“我们知道的,她人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