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凛刚掐断与灵蝶的查克拉连接,指尖还残留着灵蝶被鼬眼神震慑时的颤抖,耳边就突然响起一道粗哑如砂纸摩擦的声音。
那声音离得极近,近到仿佛就在耳边呼气,带着海水的咸腥气,混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瞬间让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刚刚就是你的小蝴蝶吧?”
花凛的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连呼吸都忘了。
她猛地转身,动作因为恐惧而有些僵硬,视线里瞬间撞进一道魁梧的身影,灰蓝色的皮肤在晨雾中泛着冷光,钢针般的头发竖在头顶,嘴角勾着一抹狞笑,正是刚才和鼬一起离开的那个扛刀男人!
他不知何时绕到了自己身后,手里的大刀 “鲛肌” 斜扛在肩上,刀身由无数细小鳞片组成,此刻正微微蠕动着,像是活物一般,泛着诡异的银光。
“你……” 花凛的声音发颤,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左手手腕的灵蝶刺青瞬间泛起蓝光,三只灵蝶猛地振翅飞出,挡在她身前,翅膀绷得笔直,查克拉波动里满是警惕。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眼前男人的查克拉比刚才感知到的还要恐怖,那是一片深不见底的 “海”,查克拉量庞大到让她窒息,而且里面还裹着一种来自深海的阴冷气息。
鬼鲛看着挡在花凛身前的灵蝶,嗤笑一声,粗糙的手指拍了拍肩上的鲛肌:“鼬嫌麻烦,说没必要跟小虫子浪费时间,可我偏想来看看,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探查,砂隐的小鬼倒是有点胆子。”
他的目光落在花凛脸上,尤其是她因为紧张而微微睁大的眼睛,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不过你这双眼睛,真是令人讨厌,让我想起了不愉快的过去。”
花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知道眼前的人极度危险。
她的右手悄悄摸向忍具包,指尖碰到了烟雾弹的金属外壳,大脑飞速运转,跑!必须跑!这个人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连正面抗衡的可能都没有!
可她的念头刚起,男人就动了。他的动作完全不像身材那么魁梧,反而快得惊人,几乎是瞬间就跨越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手里的鲛肌带着破风的呼啸,朝着花凛的头顶劈来!
那刀风太过强劲,卷起的气流吹得花凛的头发贴在脸上,连呼吸都变得困难,灵蝶在刀风的压迫下,翅膀剧烈颤抖,几乎要维持不住形态。
“躲!” 花凛凭着忍者的本能,身体猛地向右侧扑去,动作狼狈地翻滚在铺满落叶的地面上,后背被碎石划出几道血痕,火辣辣地疼。
鲛肌 “砰” 地一声劈在她刚才站立的地方,地面瞬间裂开一道半米深的沟壑,碎石飞溅,周围的树木被刀风扫中,树干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刀痕,树叶簌簌落下,像是下起了一场绿色的雨。
还没等花凛爬起来,她就感觉到左手传来一阵刺痛,刚才躲避时,手腕不小心蹭到了鲛肌飞溅的碎片,一道细小的伤口出现在手腕上,暗红色的血珠刚渗出来,就被一股无形的吸力牵引着,朝着鲛肌的方向飞去!
更让她心惊的是,随着血液的流失,体内的查克拉也像是被那股吸力拉扯着,顺着伤口向外涌去,左手手腕的灵蝶刺青光芒瞬间黯淡,连挡在身前的灵蝶都变得虚弱起来。
“哦?查克拉还挺特别。” 鬼鲛看着鲛肌吸收查克拉后泛起的红光,嘴角的狞笑更浓了。
“不过,查克拉再多,也是给鲛肌加餐罢了。” 他提起鲛肌,再次朝着花凛冲来,这次的攻击更快,刀身划过空气,发出 “咻咻” 的锐响,目标直指花凛的胸口。
花凛刚爬起来,还没站稳,就看到鲛肌朝着自己袭来。她来不及多想,立刻发动砂水缚流,瞬间一道淡蓝色的屏障,挡在她身前。
“砂水缚流!” 她嘶吼着,将体内仅存的查克拉注入,试图阻挡鲛肌的攻击。可砂水缚流组成的屏障在鲛肌面前,脆弱得像一张纸,鲛肌 “砰” 地撞在屏障上,淡蓝色的光罩瞬间破碎。
鲛肌突破灵蝶屏障后,余势不减地朝着她的肩膀劈来,她只能再次狼狈地后退,这次没来得及完全躲开,肩膀被刀风扫中,忍者服瞬间被划开一道大口子,里面的皮肉翻卷着,鲜血瞬间染红了衣服。
查克拉流失得更快了。花凛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查克拉像是开了闸的洪水,顺着肩膀的伤口向外涌去,被鲛肌源源不断地吸收。
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双腿开始发软,眼前甚至出现了轻微的眩晕,可男人的攻击却没有丝毫停歇,反而因为吸收了查克拉,动作变得更加迅猛。
“跑啊!怎么不跑了?” 鬼鲛戏谑地看着花凛狼狈的样子,手里的鲛肌挥舞得越来越快,刀风将花凛周围的空间完全封锁,让她连呼吸的间隙都没有。
“砂隐的忍者就这点本事?”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鞭子一样抽在花凛的心上,可她却没有力气反驳,她现在连站着都快做不到了,只能凭着本能一次次躲避,身上的伤口越来越躲,鲜血顺着衣角滴落在地面上。
花凛的视线开始模糊,可脑海里却突然闪过芙的脸,那个笑着说要交一百个朋友的女孩,最后却冰冷地躺在地上,尾兽被抽离,连一句告别都没有。
接着,她又想起了我爱罗,想起了他在就任仪式上的样子,想起了他说 “要活着回来,我在这里等你” 的叮嘱。
“不能…… 不能死在这里……” 她在心里嘶吼着,“我还没把芙的消息传回去,还没提醒我爱罗大人……”
一股微弱的力量从心底升起,花凛猛地咬紧牙关,从忍具包里掏出一个瓷瓶,里面装着她之前准备的磷粉。
她用力将瓷瓶砸在地上,银白色的磷粉瞬间弥漫开来,带着淡淡的毒意。“灵蝶?毒粉!” 她召唤出灵蝶,让它们带着磷粉朝着男人飞去,试图干扰他的视线,为自己争取逃跑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