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代婆婆不再理会花凛的哀求,转头看向鸣人:“你能出现真令人高兴…以前…我做的事都是错的…但是,到了最后的最后…我也能做件正确的事,砂隐…木叶…在今后的未来,建成和我们的时代完全不同的时代吧。”
千代婆婆喘息的片刻:“卡卡西说的,你的不可思议的力量…那种力量可以改变未来…鸣人你要成为火影,这是婆婆的愿望。你是唯一了解我爱罗痛苦的人,我爱罗也了解你的痛苦。救救我爱罗吧!”
周围的人都沉默着,没有人说话,只有压抑的哭声在空气中弥漫。
手鞠蹲在一旁,眼泪不停地掉,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知道,千代婆婆的决定是为了砂隐,为了我爱罗,可她也心疼花凛,心疼这位即将逝去的老人。
勘九郎走到花凛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试图安慰她,却发现自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任由眼泪掉下来。
千代婆婆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她看向地上的我爱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小樱抱住快要倒下的千代婆婆,淡蓝色的查克拉彻底消散后,千代婆婆枯瘦的身体便失去了最后一丝温度,像一截被风沙侵蚀多年的枯木,轻轻一碰都仿佛会碎裂。
小樱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人的呼吸早已停止,胸口也不再有起伏,只有那双眼睑紧闭的眼睛,还残留着一丝生前的温柔。
就在这时,远处的沙漠边缘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密集。
起初只是零星的人影在夜色中晃动,很快便汇聚成了一条长长的队伍 —— 大半个村子的村民都赶来了。
最先奔到近前的是几个年轻的忍者,他们刚结束边境巡逻,听说风影和千代婆婆的消息,连忍具包都没来得及放下,就朝着这边狂奔,汗水浸湿了他们的忍者服,脸上满是焦急;
紧随其后的是村里的其他忍者们,脚步踉跄却不敢停下;再后面是抱着村民和孩子们,孩子们被夜色和人群吓得小声啜泣,妇人却顾不上安抚,只是伸长脖子朝着担架的方向张望;
最后赶来的是村里的老人,他们拄着拐杖,走得很慢,却一步都没有停歇,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担忧,花白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
没有人说话,整个草地只剩下杂乱的脚步声和偶尔的啜泣声。
村民们自发地围成一个圈,将小樱、千代婆婆和我爱罗的担架围在中间,最后的夕阳,照亮了每一张写满悲痛的脸。
有人看到千代婆婆苍白的面容,忍不住捂住嘴,眼泪无声地滑落;有人看着地上虚弱的我爱罗,眼神里满是心疼,却不敢上前打扰。
小樱感受到怀里的重量,又看了看周围沉默的村民,眼泪忍不住又掉了下来。她轻轻调整了一下姿势,将千代婆婆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珍宝。
就在这时,地上的我爱罗突然动了一下。
“我爱罗…… 醒了……” 手鞠轻声呢喃着,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我爱罗!” 勘九郎他激动地喊了一声,连忙俯下身。
周围的村民和忍者们也立刻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爱罗身上,眼神里满是期待与担忧。
花凛快步走到担架边,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她既希望我爱罗能平安苏醒,又害怕千代婆婆牺牲,陷入深深的自责。
我爱罗的手指先是微微蜷缩,紧接着,他的眼皮开始轻轻颤动,像是在努力对抗着沉重的睡意。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睁开眼睛。
那双曾经布满冷漠与孤独的眼睛,此刻却像蒙尘的琉璃,带着一丝刚苏醒的迷茫。
他先是茫然地看了看头顶的天空,又缓缓转动视线,看到了围在身边的村民们,看到了勘九郎焦急的脸,看到了花凛通红的眼睛,他感受到有人在拍他的肩膀。
“我爱罗!” 鸣人的眼睛还红着,手轻轻搭在我爱罗肩上。
我爱罗坐起身,视线缓缓扫过围在身边的村民。
他们脸上跳跃,映出一张张或焦急、或心疼、或欣喜的面容,有他熟悉的忍者同伴,有经常在村口卖水果的大婶,有总在广场上放风筝的小孩,还有拄着拐杖的老人……
这些平日里或亲近或陌生的人,此刻都聚集在这里,目光紧紧落在他身上,像一团温暖的火焰,驱散了他刚苏醒时的迷茫与寒冷。
“这是……” 我爱罗张了张嘴,声音依旧带着刚苏醒的沙哑,眼神里满是困惑,他记得自己被晓组织抓走,体内的尾兽被强行抽取,那种生命一点点流逝的痛苦还残留在记忆里,他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这些人了,可现在,他们却都围在自己身边,眼神里满是关切。
“为了救你啊!” 鸣人突然笑着走上前,露出一口白牙,语气里满是欣慰,“大家为了救你都来了!”
鸣人说话的声音很大,周围的村民都能听到。
祭和砂原终于敢上前,两人站在我爱罗面前,眼神里满是担忧和欣喜。“我爱罗大人,您没事吧?” 祭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眶还是红的,“我们都担心死了,生怕您……” 她说着,眼泪又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连忙用袖子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