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年轻的蛙人们来说，这些尸体过于凄惨，让他们有些难以接受。但是见惯了生死的钟冀和龙百川则是面色如常地查看起各个尸体来。
“首长，我们发现了一些私人物品！”
突然，一个蛙人快步走过来，手里捧着一个破旧的帆布背包。背包的拉链已经生锈，他小心翼翼地拉开，从里面取出一张被海水浸泡得有些发皱的记者证，递给钟冀。
钟冀接过记者证，指尖在粗糙的塑料表面摩挲。证件上的照片有些模糊，但能看清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眉眼间带着几分青涩，姓名栏里印着 “高飞” 两个字。钟冀的目光看了那具尸体一眼，不由得微微一叹。
现在这里的这些尸体，哪些是走私集团的，哪些是客船的根本没办法确定，这个东海日报记者高飞的身份也有待确认。
龙百川一直没说话，他的目光始终盯着不远处中央控制室那道大门。那是潜艇的核心区域，也是解开 303 沉没之谜的关键所在。
“这里没有更多的发现了。” 他收回目光，语气坚定，“我想我们该去那里了，所有的秘密，应该都在控制室里。”
“吱呀！” 沉重的铁门在手动撬动下缓缓开启，金属摩擦的声响在寂静的潜艇里回荡。
钟冀背着氧气瓶，率先迈过门槛，战术手电的光柱瞬间扫过中央控制室。这里比想象中更凌乱，控制台的仪表盘大多碎裂，线路像杂乱的蛛网垂落，地面上散落着几块锈蚀的金属碎片，空气中除了铁锈味，还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异味。
他的目光很快被控制台下方的身影吸引，那是一具骨骼纤细女性骸骨。骸骨蜷缩在控制台与墙壁之间的缝隙里，右手骨指向前方，似乎在临终前还想触碰什么。
周围散落着十几块透明的玻璃碎片，边缘锋利，像是某个容器被打碎后留下的痕迹。整个控制室里，只有这一具骸骨，没有打斗的痕迹，没有弹孔，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氧气浓度 12%，低于安全值，所有人保持氧气瓶开启。” 龙百川跟在后面走进来，对着通讯器叮嘱道，目光却紧紧盯着那具骸骨和被破坏的控制台，“这里只有她一个人，看来最后时刻，是她独自留在了控制室。”
“这道门从内部锁死了，如果不是因为锈蚀，我们也没办法轻易打开这道门。”钟冀沉声道。
“教导员，龙队，这里有两个箱子！”这个时候，蛙人们又有了新发现。
钟冀的目光扫过控制台下方，突然停在骸骨身边两个深灰色的保险箱，箱体布满锈迹，却依旧牢牢嵌在地板里，显然是被刻意固定过。为了不破坏箱内物品，钟冀没有用蛮力，而是将匕首尖缓缓插入保险箱的缝隙，一点点撬动锁芯。
“咔哒” 一声轻响，第一个保险箱的锁芯终于被撬开。钟冀缓缓打开箱门，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几个用黑布包裹的头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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